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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让她尝尝厉害

葛长生简直弄不清,他们夫妻间的感情,建筑在什么地方,这几日来,在很多细小生活细节中,都发现他们永远是对立的,象喝茶这件小事,尚三叹竟不敢承认,而莫子青也不能相容。

莫子青走到火盆边坐下,讲道:“老鬼!你别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这一次我们恐怕有巫山之行呢!”

尚三叹眼睛发出了一阵奇光,拍手道:“真的么?可是六姑告诉你的?”

葛长生不懂他们讲些什么,但见尚三叹在极度的兴奋之中,而莫子青又是面带愁容。

莫子青瞪了他一眼,嗔道:“看你那个高兴的样子,这又不是游山玩水,都这么大年纪了,还逃不过这些事情,真叫人乏味!”

尚三叹却兴奋得满屋打转,笑道:“在北京住了这么多年,我早就想搬了,你总是讲死也要死在北京,这下可好,还不舍得离开?所以讲这是天意,谁也没办法!喂!夫人,咱们啥时间动身呀?”

莫子青一直紧皱着眉头,接口道:“既然无法避免,所以我想干脆早点儿去!”

她话才讲完,尚三叹猛然把腿拍得“叭!”的一声,紧接着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咱们明天就动身!”

莫子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道:“放屁!还有多少事要安排,再说孩子们……”

尚三叹被她骂得很有些生气,不悦道:“还有啥事?鸟事……”

他两个字出口,立时面上一红,紧接着道:“啊……对不起!孩子们我们带着一块去,也好让他们开开眼,多认识一些天下奇人!”

莫子青好似被他气得没有办法,也不搭理他,回头对葛长生讲道:“柳风!你到北京来,还没出去玩过,下午你到城里去玩玩,说不定我们两三天内就要出门,一块到四川去!”

葛长生不知道他们到底弄些什么,也懒得思索,闻言答道:“好的!”

莫子青停了一下,又接口道:“待会儿我让他们把午饭送到你房里,不必过来了……记好!在两三天内,无论发生什么事,你绝对不可管,只当没看见一样,知道么?”

葛长生答应着出房而去,知道他们夫妻必然发生了大事,这事必然与六姑有关。

当他走出很远的时候,还听得他们夫妻在低声地争辩着。

他回到卧房之后,沿途看见那几间锁着的房屋,心中疑惑更深。

实在想不透,这个奇怪的家庭,他们夫妻,父女之间,看不出有一丝感情,但又好象隐伏着极深的爱,弄得不伦不类。

他又想自己冒充尚柳风,不知要到何时为止?以及自己要办的事,更是茫无头绪,到那里去寻柳黛黛?又如何把沙丽白手中的玉虎取回来?

他越想越烦恼,已经快沉沉入睡,这时牛三儿送来了午饭,笑道:“小爷!您下午是要出去?夫人已经叫我把马备好了!”

葛长生点点头,讲道:“我下午想一个人去逛逛,你可别让黑三知道,不然他要跟着,又是麻烦!”

牛三儿摆好了碗筷,笑道:“您放心!黑三儿已经被老爷子带出去了!”

葛长生点点头,匆匆地用过饭,换上了一件干净的长衬衫,头上戴着那顶风帽,出得房来。

廊上已拴上了他由新疆骑来的骏马,见了葛长生,立时发出了一声欢啸。

葛长生抚摸着它,想到自己在沙漠时,每一匹马每天至少要跑百里路途,到了这里,真是无用武之地了!

他拍了拍马头,讲道:“这两天可把你憋坏了!”

说这句话时,他自己心中也有一种悲哀,那就是他感觉到,他的生活,已经完全改变了!

在这里很难寻觅万里大漠和肥美的草原,还有那些天性淳厚的边民。

他感触了一阵,翻上马背,把马驰出这片大庄院,奔上了荒凉的坟径。

那匹骏马显得无比的兴奋,它似乎不耐久在蛰居,若不是葛长生连忙地勒着缰,它早就扬蹄狂奔了!

雪已经停了两天,可是寒风如刃更为寒冷,地上的浮雪也开始溶化,泥泞一片,马蹄踏在上面,发出了“噗!噗!”的响声,非常难行。

北京城内,仍然是一片繁华,行人熙攘,都穿着老厚的大皮袄,象葛长生只穿一件长衫的,简直就找不出第二个来。

早年,葛长生也曾居住过北京,不过那时非常幼小,所以对北京的印象很模糊的,久别归来,真有沧海桑田之感。

他缓马在西市大街上,很想到皇宫附近去看看,可是却不知道怎么行,在他的记忆中,似乎应该到“天安门”,可是天安门在那儿?他也弄不清了。

他任凭马儿缓行,沿途打量着街景,片繁华的气象,又引起了不少的感触。

在这里,衣食住行绝不会象新疆那么困难,你所要的,都可以得到。

“也许在这里生活的人,才是真正幸福的,因为他们过的,才是真正的‘人’的生活!……如果新疆也有这么繁华该多好!”

可是他立时又推翻了自己的遐想,他认为世界上就该有各种不同的地方,和各种不同的生活,正如同有各种不同的人一样,在这种情形下,“幸福”和“苦难”就会被作多种解释了!

他一路沉思,马儿已经来到“天桥”,读者都知道,天桥是北京最热闹的平民区,这里有各种杂耍,各种小吃,叫你连名字也记不全。

你一定可以把它热闹的情形想出来,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任你如何的想象,也是不够的,不是去过的人,就简直无法了解它的多采多姿的复杂性。

它不同于南京的夫子庙,也不同于上海的城隍庙,……总之,任何形容词,都无法把它形容得完整。

葛长生幼年的时候,时常在天桥看“白戏”不花钱的戏,听评书,曲子,看把式……

这时他又回来了,他望着那一堆堆的人群,心中有一种讲不出来的感觉。

“可怜星辰非昨晚,依依杨柳话当年……”

他默默的叨念着,良久,良久……

“我找个地方把马寄下,过去看看吧!”

他决定之后,立时把马寄在一家客店,慢慢地向人群行去。

虽然天气严寒,但这里仍是热闹已极,那些避风的地方,早已堆满了人,热哄哄的燥出一片文天祥所谓的“人气”。

葛长生来到一个唱鼓书的馆子,所谓馆子,也只是用竹子扯上厚布搭成的蓬,里面摆着一排排的木凳,已然坐满了人,嗑着瓜子和花生,脚下打着鼓,嘴里哼唧着。

在正前方有一个木台子,上面站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姑娘,长得面黄饥瘦好象三天没吃饱饭似的,正拿着鼓锤子,打着一张快破了的羊皮鼓,旁边两个穿老棉袄的男人,拉着弦琴,交织成一片奇妙的音乐。

葛长生才一进来,立时有“碎催”(戏班中跑腿的)把他让到第三排,又送上了瓜子和花生。

葛长生本意在外面看看就走,这时被他一让,只好坐了下来。

那老姑娘敲打了一阵,弥音立止,她用着当地的北京话道:“人生在世界如春露,一朝春尽万事空,劝君莫为闲事烦,谁知人生有几何?”

她念出了这首歪诗,台下立时有人叫好,葛长生心中好笑,但他却想起了韦庄的一首词:“劝君今夜须沉醉,

尊前莫话当朝事。

珍重主人心,

酒深情亦深。

须愁春漏短,

莫诉金杯满。

遇酒且呵呵,

人生能几何?”

他非常喜爱这首词,虽然略嫌消沉,但人有时候会要消沉的。

这时台上的老姑娘已接着讲道:“大寒的天儿,鸦雀不飞,劳各位玉驾捧场,小的叩头……”

她讲着把鼓锤敲了两下,但她并没有跪下叩头,台下立时又吵又笑,有人还扯着嗓子道:“不算什么!别叩头!我唱马留子,拦着点……”

诸如此类的俏皮话此起彼落,吵成一片。

那女子脸上却是一丝表情也无,等吵声稍落,接着讲道:“小女子今儿格伺候您一段‘妓女悲秋’!”

台下立时怪声叫起好来,葛长生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心道:“原来是低三下四的曲子!”

那女人又敲打了一阵,唱了起来。

她樱口张处,居然吐出很美妙的声音,唱的是:“小妓女没有客呀……两眼出了神儿……一个人儿呀,手托着那个腮帮子儿,牙咬着下嘴唇儿……”

声音娇滴滴,真个是靡靡之音,台下的人都张大了嘴,听得入了神。

葛长生听她越唱越不象话,不愿再听下去,正要离开,眼光突然扫到墙角,不禁怔了起来。

原来他看见墙角一人,正是青姑,她又换上了男装打扮,双手托着腮,脸上挂着笑容,似乎听得入了神。

她的脚轻轻地打着拍子,嘴唇也轻轻的蠕动,似乎在低声合记!

葛长生看在眼内,真个是又奇又惊,忖道:“怪不得她这么多坏毛病,原来在这种地方学来的,一个姑娘家,真太不象话了……”

葛长生想着,把跑场的碎催点手招来,付了一块碎银,起身而去。

他慢慢地绕到青姑身后,见她全神贯注,已然入了化境,丝毫也没有注意到自己。

葛长生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轻轻地拍了她的肩膀一下,料不到青姑听得入了神,只把身子往前边移动了一下,并未理会。

葛长生见状,心中忖道:“简直是入了迷啦!”

葛长生想着,又用力在她肩头上拍了一下,把她惊动了,她回过了头,发现是葛长生,不禁脸一红,站起身子,低声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葛长生心中好笑,忖道:“我该问她,她倒问起我来了!”

葛长生面上一丝神色不露,正色道:“你快出来,家里发生事了!”

想不到青姑却是漠不关心,她摆了摆头道:“家里发生了事,与我有什么相干?你告诉我做什么?”

葛长生好不生气,沉下脸道:“怎么?难道不是你的家不成?快跟我出来,我有要紧事告诉你!”

青姑好似无可奈何,皱了皱那双秀目,又回头向说书的女子望了一眼,老大不愿意的随葛长生出来。

葛长生把她带到无人之处,立时沉下了脸,讲道:“你一个女孩子,一天到晚在外面跑不讲,还跑来听这些下流小调,难怪你越学越坏了!”

青姑秀目圆睁,呸了一声道:“唷……你是什么玩意?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我爹妈都不管我,你凭什么?”

葛长生几乎被她气炸了肺,强忍着道:“你别管我凭什么,反正我看不顺眼,既然到了你们家,我就要管,你不服气也不成!”

葛长生这几句,把青姑也气得不得了,她发出了一阵嗤嗤的冷笑,往地上啐了一口,口中“唷唷唷……”的怪声叫着,一副鄙夷之状。

葛长生见她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哪里象个女孩子,直恨不得狠狠打她一顿,可是附近人太多,只好强忍下来,气得心口都发痛。

青姑唷了半天才讲道:“得了吧,你算那座庙里的菩萨!跑来作威作福来了,告诉你,姑奶奶不吃你这套,你也不在地面儿上打听打听!姑奶奶是干什么的?……哼!你还当是你沙漠坑呀!别丢人了……”

她一连串地奚落着,态度言词都极卑下,葛长生气得两脚发抖,不自禁地骂道:“这……这算什么女人!妈的!……”

葛长生盛怒之下,骂出了一声“妈的”二字,不料可把青姑惹火了!

她就象个泼妇土娼一样,双手插着腰,跺脚道:“你讲什么?妈的?你妈的?你妈的?你妈的头!你妈的脚!你妈的裤腰带……”

她一连串的骂着脏话,葛长生热血上升,双目发昏,他再也忍不住,怒喝道:“住口!你……你要是再口出污言,我可要……”

“你要怎么样?你还能吃人呀?唷……我还怕了你这虎狼呢……”

葛长生一步跨到她的面前,厉声道:“你……你……你还不停口,我可要打你了!”

他气得讲了半天才讲出一句话,心中的怒火,已到了无法抑止的程度,别说打,他简直想捏死她!

青姑发出了一声尖笑,讲道:“唷喝……哈哈……讲打?告诉你,姑奶奶不怕,你要是动我一根汗毛,我要你一条大腿!试试瞧!”

青姑的粗野和蛮横,真适合了天桥的环境,由于他们大声地争吵,已经引来不少人围住了他们。

葛长生听得耳旁众人纷纷议论,都讲:“青姑又惹事了!那小子准吃亏,不打听打听,北京城谁敢惹她呀?”

葛长生怒火万丈,忖道:“看样子她简直成了地头蛇了!我倒要教训教训她,不能让她沦落下去!”

葛长生拼命地压着火,把语气放得平和些,讲道:“你……你现在跟我回去,我们到家再谈……”

他话未讲完,青姑已悍然地摇着头道:“凭什么跟你回去?你算那颗葱?”

葛长生无法再忍。他又跨上一步,带着被气得发颤的声音道:“你……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青姑也跨上一步,面对着葛长生,她却改成了嬉笑之态,讲道:“打?试试看……哟……”

她话未讲完,只听“拍!”的一声大响,接着发出了一声大叫!

原来葛长生实在忍无可忍,拼命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这一掌虽然未用内力,但也用了十成力,痛得青姑大叫一声,跳起老高,伸手便剜葛长生双目,口中骂道:“好小子,你真打!”

葛长生偏头让过,轻翻虎掌,已然把青姑的膀子抓住,厉声道:“青姑!要打我们找个地方打!我要不把你打服,我枉称沙……”

葛长生讲到这里,却没有再讲下去,因为他不愿意把自己“沙漠客”的侠号带到中原来。

青姑已经被葛长生那一掌打昏了头,咬牙道:“好!我们到北海去!”

葛长生松开了手,愤愤地道:“好!就是到南海我也同你去!”

青姑不再说话,转身就行,葛长生跟在后面,那一大群看热闹的人,平日对青姑恨入骨髓,但又畏如蛇蝎,这时遇见这等千载难逢的好戏,哪里肯错过?

一时数百人跟在他们身后,一齐往北海行去。

青姑好似没有发气,回过了身,用着尖锐的声音,厉喝道:“滚!滚你妈的!你们谁敢到北海,我把你们祖坟都给刨了!”

那数百人,竟无一人敢违抗她的话,纷纷地止住脚步,可是没有一人,不在心中怒骂她!

葛长生见青姑这种刁蛮的情形,忍不住连连的摇头叹息,心中有些悔恨,忖道:“这样的女孩,还有什么值得可爱的?”

这时,他对拒绝沙丽白的深情,而迷恋这个姑娘,感觉到是一件很错误的事。

青姑怒气冲冲,沿途一言不发,行走如飞。

葛长生默默跟在她身旁,想到刚才一掌,已然出了些气,已不象刚才那么愤怒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已然来到北海……所谓北海,只不过是个广大的湖泽。

这是北京有名的胜地,湖水清澈,面积极广,其上茶坊林立,每到春夏之交,真个是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湖中还有不少的花舫,卖点菜和水鲜,有一种叫“老头”的水果,一如莲蓬,但异常鲜美,除北海外,别处尚未见。

在所有的茶坊之中,“以倚栏堂”和“五龙厅”最为著名,在“五龙厅”旁并有座“九龙碑”,其上雕刻着九条腾云驾雾的飞龙,神采飞扬,栩栩如生,大凡到过北京的人,无人不知。

这时北海全冻成了冰,光滑滑的,象是一面大镜子,倒映着周围的雪景,美丽已极。

那时尚没有“溜冰”这一号,但仍有不少的骚人墨客,坐在栏下饮酒吟诗。

青姑及葛长生向上急跑直到一处无人之地,青姑才停下了身,回头道:“怎么样,就在这动手吧?”

葛长生打量了一下,只见附近没有一丝人迹,心中认为满意,忖道:“这一下我可要好好教训教训她了!”

葛长生想着点头道:“好的,就在这里好了,你说怎么打吧?”

青姑由鼻中哼了一声道:“怎么打?用手打?难道你用舌头打不成?”

葛长生见她下流话又出来了,不敢搭讪,当时微微晃身,便落在了如镜的冰面上,双手插腰,笑道:“我在这儿等你赐招!”

青姑也不再说话,她娇躯微晃,身如一只巧燕,半空飞起了二丈,身上那件长衣,带出了忽噜噜的风声,向葛长生扑来。

葛长生虽然对她很气愤,但也很佩服她那身功夫。

青姑扑到之后,玉臂轻扬,一点劲风,破空击出“波!”的一声,向葛长生眉心点到。

葛长生见她招式来得很猛,真象是拼命,微微一笑,身子由冰上滑出了五尺,虎抬,二指如电向青姑的“肩井穴”点来。

青姑在空中猛一顿身,已然向后退出半尺,一抬腿“点波逐浪”向葛长生小腹就点。

葛长生简直摸不清她武功的路数,心想:“不必与她纠缠,且把她点倒再说!”

葛长生心念一动,招式大急,竟使出了他自创的一套“落沙掌”。

只见他掌如落雪,身如飘风,点点朵朵,向青姑全身每一处穴道击来。

青姑这才知道葛长生的厉害,虽然她武功卓越,但与葛长生比较起来,不免相形见拙。

她也微微的紧张起来,身躯一晃,宛如一条泥鳅似的,在葛长生的拳风掌隙滑来滑去,快得不可捉摸。

葛长生哪把她放在心上,只是掌上加急,把青姑团团地围在中央。

他们交手数十回合,葛长生也不再加急,只把她团团围住,累得她娇喘吁吁。

按说青姑一身奇技,与葛长生动手不过数十招,绝不至于这个样子,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与葛长生动手,每次出招为何这样吃力?

原来葛长生暗将劲力逼出,在他们动手的范围之内,全被一座无形的力壁间隔着,青姑必需要用三倍以上的劲力,才能进退无阻。

又过了数十招,青姑已经开始流汗了,心中大为焦急,忖道:“糟糕!不用奇攻,只怕要败在他手中!”

她转念一想,立时要用漫骂来分葛长生的神,眼珠转动之际,已然开口骂道:“不要脸的小贼!到我家来充圣人,不要脸!不要脸!死了狗都不吃……”

葛长生见她突然骂了起来,心中有些诧异,他天性聪明,略为一想,便明白过来。

由青姑骂了好半天,他才笑嘻嘻地道:“青姑!你白用心机了,我葛长生久经大战,岂会栽在你娃娃之手?”

青姑见计不成功,不禁恼羞成怒,竟真的破口骂了起来,叫道:“滚!你这个番人,滚到你大沙漠去!”

葛长生面笑自如,道:“姑娘!你错了!新疆没有番人,只有回族和维吾尔人,真难为你,这么大怎么活的……”

这一来青姑气人不成,反被人气,她立时破口大骂,满口只听见“妈的!妈的!……”之声。

但更粗野的话,她却没有骂他,葛长生冷笑道:“哼!你也知道分寸!”

只见他身躯猛一展,青姑“啊唷”一声,倒在了冰冻的湖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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