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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真人相对定妙计

俞立忠纵目四顾,发现站在钟塔上不但可俯瞰全堡的情形,而且更可瞭望周围的巢湖,那湖面上的船只,远看像一片片的树叶,在碧波上轻轻漂荡着,心想再过六天——二月一日——同心盟便要大举扫荡魔窟,那时自己可得先设法破坏这座钟塔,否则同心盟的人一入巢湖势必被守望者发现,是则老山主即或不想逃遁,他也会做紧绘揽,而那样一来,同心盟也就无法达到“攻其不备”的目的了。

忖罢,转对正在眺望湖景的火琉岛主聂卫公笑问道:“聂岛主,你真的有救令孙女的打算么?”

火琉岛主聂卫公冰冷一笑道:“只要有机会,老夫当然要试试!”

俞立忠笑道:“机会是有的,问题是一定要有人帮忙,否则绝难成功!”

火琉岛主聂卫公听了这一句话,颇感迷惑,凝目注视俞立忠半晌,冷冷道:“你在说甚么?”

俞立忠道:“小可是说,假如聂岛主有意救出令孙女,有三道难关很难闯过,第一是聂岛主还不知道令孙女被关禁于何处,第二是救出令孙女后,将如何逃出这座石堡,第三是逃出石堡后,将如何逃出巢湖,因为这座姥山是在湖中,而湖中的船夫都是老山主的手下,所以如果无人帮忙,聂岛主想要救得令孙女逃脱,只怕比登山还难!”

火琉岛主聂卫公冷笑道:“你的设想真周到,莫非你想帮助老夫么?”

俞立忠点头道:“小可正有此意!”

火琉岛主聂卫公哪里知道眼前这个“司空英”是俞立忠冒充,以为他在说风凉话,不由心头火发,厉声道:“小子,你再说一句,老夫就把你扔下去!”

俞立忠探手入怀取出刚才在房中画好的地图,递给他笑道:“这是令孙女被关禁的地下室地图,聂岛主请仔细看看!”

他现在说的这句话是恢复自己的嗓音说出的!

火琉岛主聂卫公一听他忽然改变了另一种声调,不觉神色一楞,两眼直眨,看看俞立忠的面貌又看看他手中的一张地图,大为惊惑起来。

俞立忠笑道:“如果聂岛主不太健忘的话,应该还记得小可的声音才对。”

火琉岛主聂卫公双目大瞪,惊诧道:“你……你是……”

俞立忠连忙轻“嘘!”一声,示意他勿将“俞立忠”三个字说出,然后轻笑道:“那天在船上,小可曾说可在九连山捕获司空英,可惜聂岛主既不相信又不肯合作——不过,要是聂岛主决心救出令孙女,现在还来得及!”

火琉鸟主聂卫公惊奇不置,轻声问道:“你果真捉到了司空英?”

俞立忠道:“不错,司空英现在已在同心盟的正心牢中!”

火琉岛主聂卫公大喜,一把抢过地图,凝神把地图看了一遍后,便手指图中所画的一座凉亭问道:“这座凉亭在堡中何处?”

俞立忠举手指向白虎堂右方道:“在那边,那座凉亭是活动的推开凉亭便可看见地道入口!”

火琉岛主聂卫公循着他的手势望去,很快便看见了那座凉亭,大喜道:“好极了,等天黑后,老夫便去救孙女!”

俞立忠摇头道:“不,这件事须由小可去做!”

火琉岛主聂卫公一想他现在是少庄主司空英,要偷入地牢救人自然十分方便,因此连连点头道:“对!对!你若能帮助老夫救出孙女,老夫便把孙女许配给你!”

俞立忠一怔,继而哑然失笑道:“抱歉,小可此番冒充司空英混入此地,营救令孙女虽也是使命之一,但小可并无那个意思!”

火琉岛主聂卫公窘笑一下道:“老夫孙女虽无天姿国色,却也清秀可喜,你——”

俞立忠抢嘴道:“葛盟主的意思是希望聂岛主能弃暗投明,帮助同心盟敉平魔祸!”

火琉岛主聂卫公顿了顿,点头道:“好吧,老夫本来就右这个意思……”

俞立忠道:“那么,救出令孙女之事,由小可去计划进行,聂岛主静等消息就是了!”

火琉岛主聂卫公道:“最好能在今天晚上,因为明后天老山主可能就要派老夫出去做事。”

俞立忠点头道:“好的,聂岛主身上有没有纸笔?”

火琉岛主聂卫公道:“有,你要纸笔干么?”

俞立忠道:“聂岛主最好请写一封给令孙女的信交给我!”

火琉岛主聂卫公一怔道:“写信给她干么?”

俞立忠笑道:“刚才在白虎堂中,聂岛主编了那个动人的故事哄骗令孙女,现在假如不写封信给她,小可说烂了舌头,她也不肯相信!”

火琉岛主聂卫公一想不错,于是掏出一张白纸和一支炭笔,就在塔顶上写了起来。

俞立忠道:“最好告诉她敌人要在这两天内杀死,练功夫已来不及,嘱她一切依我吩咐行事!”

火琉岛主聂卫公依言一挥而就,递给他笑道:“你脑筋不坏,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同心盟的金衣特使!”

俞立忠含笑看了他写的信,然后抬目问道:“令孙女认得您的笔迹么?”

火琉岛主聂卫公点头道:“认得的!”

俞立忠将信收入怀中,笑道:“令孙女似乎与一般姑娘有些不同,是不是?”

火琉岛主聂卫公长叹一声道:“是的,她小时候并不傻,可是不知怎么的,年纪一大,就变得傻里傻气起来了。”

俞立忠道:“小可觉得令孙女并不傻,她所以变成那样,完全是聂岛主造成的错误!”

火琉岛主聂卫公一呆道:“怎说是老夫造成的错误?”

俞立忠点头道:“不错,一个人,他长大后可以离群独居,但一个小孩却不能离群独居,聂岛主一开始就让她住在孤岛上,她每天所见到的人只有那么几个,所见到的东西也只有那么几样,叫她怎能聪明得起来呢?”

火琉岛主聂卫公虽是一位杰出的武学大师,却不是一个养育小孩的能手,这时听了俞立忠的话,越想越对,情不自禁一把握住俞立忠的手腕,激动地道:“对!你说的一点都不错。”

俞立忠含笑而平静地道:“所以,聂岛主今后只要带她在江湖上走走,她的‘病’自然就会好了!”

火琉岛主聂卫公连连点头道:“对!对!老夫救出孙女后,绝不再返回火琉岛居住了!”

俞立忠道:“现在我们下去吧,聂岛主可回万花宫歇息,今夜如何行动,天黑之前,小可自会通知岛主……。”

两人走下钟塔,俞立忠命令那名喽啰回塔上守望,别了火琉岛主聂卫公,便迳自往艾菁的居处走来。

艾菁的居处布置得异常精美,闺房是在二楼上,俞立忠走入时着丫鬟在楼下整理家具,她看见“司空英”进来裣衽一福道:“少庄主回来了。”

俞立忠轻“嗯”一声问道:“小姐在不在?”

那丫鬟答道:“在,小姐正在楼上房中。”

俞立忠点点头,登上楼梯,走到一间卧房门前,举手敲了三下。

“谁?”

“是我!”

“你来干甚么?”

“令尊命我来看看你。”

房门一开,艾菁冷若冰霜的把门而立,启唇冷冷笑道:“我爹叫你来看我?”

俞立忠点头笑道:“是的,他说师妹最近老是忧郁寡欢,要我来劝劝你”

艾菁薄怒道:“这是甚么意思?”

俞立忠笑笑道:“我想师妹应知令尊之意!”

艾菁冷哼一声:“别做梦,你给我滚吧!”

俞立忠此番登楼探望她,纯粹是想一睹芳容而已,因为他深知自己此次的任务重大,如果让她知道自己是俞立忠的话,尽管她仍深深爱着自己,必然也不肯装聋作哑雾自己对她父亲采取不利行动,故一听她要自己滚,遂也不再逗留,当下向她深深作了一揖,转身便拟下楼。

但就在他要步下楼梯时,艾菁忽又似想到甚么事,叫道:“且慢!”

俞立忠即时刹住脚步,掉头笑问道:“师妹有何吩咐?”

艾菁退后一步,说道:“进来,我有一句话要问你!”

俞立忠应声转回,举步走入她房中,在一只鼓凳上坐了下来。

艾菁走到他面前,双手叉腰,凶虎虎道:“我问你,听说去年你曾冒充俞立忠去武当华山杀害他们二派掌门人,有这回事么?”

俞立忠点点头道:“有的。”

艾菁玉脸泛起一层红晕,怒容更盛,咬牙切齿道:“如此说来,那天我在襄阳客栈见到的俞立忠,原来是你了?”

俞立忠故作一呆道:“哦,师妹曾在襄阳客栈见到俞立忠?”

艾菁娇叱道:“别装糊涂,那是不是你?”

俞立忠摇头道:“不,我化装俞立忠后,一路直奔武当,并未去过襄阳,你在襄阳客栈见到的俞立忠,大概是真俞立忠不错。”

艾菁道:“要是我在襄阳见到的那个俞立忠是你,你实说不妨,只要你实说我便答应嫁给你!”

俞立忠已打定主意不让她知道她曾受司空英的欺辱,故仍摇头道:“真的,师妹在襄阳见到俞立忠的确不是我!师妹今天为何刻意追究这件事?”

艾菁那知眼前这个“司空英”便是她的心上人俞立忠,她见“司空英”说得逼真,几月来横在心头上的忧郁顿时一扫而光,不禁展颜笑道:“好,你去吧!”

俞立忠佯作尴尬的起身笑道:“师妹对愚兄这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似乎太……”

艾菁玉脸突沉,恢复冷冰之态道:“怎样?”

俞立忠不敢多说,嗒然道:“是是,我走,我走……”

一面说一面退出她的闺房,下楼往堡中那座凉亭走来。

他走到凉亭前,并不移开凉亭走入地下室,他打算先选择好逃走的路线,故走到凉亭时,脚未稍停,又由凉亭向堡外走来。

一路默察,走到堡门外时,他心中已经有了一条逃走的路线!

他又沿着堡墙往右边走了四十多步,来到一处濒临巢湖的山壁上,坐了下来。

他在欣赏湖光山色么?不,他在等着一个“情况”的来临!

约莫一炷香光景,那个“情况”出现了!

一只渔船,由他对面三丈开外的湖面上驶过!

俞立忠已知巢湖上的渔船均是老山主之物,当即挥手喊道:“喂,把船驶过来!”

驾驶渔船的是个渔夫打扮的中年汉子,他闻声抬头,一看少庄主坐在山壁上,忙的把渔船靠近山壁下停住,抬头高声问道:“少庄主有何差遣?”

俞立忠将身一纵,轻飘飘的飞落船上,扳起脸孔严峻地道:“你叫甚么?”

那中年汉子躬身答道:“小的叫何恭山。”

俞立忠又问道:“你今夜有没有事?”

何恭山答道:“没有,小的交班后,要到明午才值勤。”

俞立忠道:“那么今夜我要派你一件工作!”

何恭山再躬身道:“是,少庄主但请吩咐!”

俞立忠以极为严肃的语气道:“这是老山主直接交给我办的事,要绝对保密,不准告诉任何人,包括十二武煞星和我师伯们!”

何恭山肃容道:“是!是!”

俞立忠道:“今夜三更,你把船开到这里载送两个人离开巢湖!”

何恭山道:“是,那两人是谁?”

俞立忠道:“这个你不必知道,你即使看到最奇怪的事,也不许发问,照我吩咐行事便了!”

何恭山道:“是,小的遵命!”

俞立忠严声又道:“我再讲一遍,不准告诉任何人,否则万一事败,你要负责!”

何恭山恭声道:“少庄主请放心,小的绝对守口如瓶!”

俞立忠儿点头一嗯道:“好,你去吧!”

语毕,双足微顿,纵上山壁顶端,从容举步入堡,往那间进入万花宫的石屋走来,他走入石屋,跳起拉动那一盏悬挂在厅上的玻璃灯,地面随即缓缓下沉……

转眼,他又来到了万花宫!那许多消失的镜屏风,此刻又错综杂陈于万花宫中,俞立忠靠着模糊的记忆,终于很幸运的找到了“自己”的房间,推门而入,赫然发现红牡丹卧躺在自己的床上,双手托腮,两脚倒翘,脸含挑逗媚笑,凝眸斜乜着自己!

俞立忠心头一震,当下微微一笑道:“哼,你又来了。”

红牡丹一扭嘴笑道:“怎么,我不能来么?”

俞立忠把房门掩上,一拐一拐的走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含笑道:“你只要记住,是你嬉皮笑脸的来找我,不是我嬉皮笑脸的去找你!”

红牡丹笑道:“你还在生气?”

俞立忠摇头道:“我本就没生气,假如你不强人所难,让我好好休息几天,我们仍然可以恢复鱼水之好!”

红牡丹螓首一歪,脆笑道:“你嘴巴始终不离‘休息’两字,可是你休息了没有?”

俞立忠道:“我所谓休息,是指那个而言。”

红牡丹道:“真是胡说八道,你以前也曾受过伤,为甚么那时就不要休息?”

俞立忠颇感难于应对,耸耸肩道:“总而言之,统而言之一言以蔽之,我心情不佳,过几天再来吧!”

红牡丹一骨碌坐起,抿嘴恨声道:“你不来,我可要找别人了!”

她这一坐起来,湖光山色显露无遗,其情其景,当真无法形容!

俞立忠几曾见过如此大胆的女人,一时心头怦怀狂跳,忍不住想扑过去跟她成就好事,但他知道那样一来的话,自己势必原形毕露,不仅此行的目的要功亏一篑,连自己的性命也要不保,是以他不敢胡来,极力克制熊熊燃烧的欲火,佯怒道:“可以,你去吧!”

红牡丹气得粉脸变青,眼泪簌簌而下,跳下床戟指他道:“我跟你讲,我再走进你的房间,我红牡丹就不是人!”

说完,扭身便走。

俞立忠沉声道:“且慢!”

红牡丹停步转头,惊怒交迸的问道:“你想怎样?”

俞立忠一指床上的一袭红轻纱道:“你忘了那东西!”

红牡丹美脸一红,转回抓起红轻纱匆匆披上,怒冲冲开门而去。

俞立忠暗暗透了口气,走去把房门关好,返身坐回椅子里,再取出笔墨画了一张图,然后开门走出。

他以为要在万花宫中找到火琉岛主聂卫公,又得用上一番脑筋,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他刚刚打房门,便见火琉岛主聂卫公由右边沿着宫壁缓缓行来,看那神态,是在散步和欣赏宫中的景物。

俞立忠心中一喜,便倚立门边含笑招呼道:“聂岛主,宫中美女如云,你为何不找一个做陪呀?”

火琉岛主聂卫公也是明白人,淡淡一笑道:“各人兴趣不同,老夫对女人兴趣不高!”

俞立忠哈哈笑道:“食色性也,聂岛主说对女人兴趣不高,这倒是奇闻!”

火琉岛主聂卫公道:“小子,你房中有无弈具?”

俞立忠道:“有,聂岛主想下棋么?”

火琉岛主聂卫公道:“不错,你小子敢不敢跟老夫下一局?”

俞立忠道:“这必须先请示家师才能决定……”

话声刚落,对面不远处,一面镜屏内传出了艾北村的声音:“英儿,聂岛主要下棋,你就跟他下一局吧!”

俞立忠不料艾北村也在宫中寻乐,闻言正中下怀,连忙答应了一声,向火琉岛主聂卫公拱手道:“聂岛主请进来!”

火琉岛主聂卫公举步入房,举看溜视房中的陈设,嘿笑道:“哼,看来你小子也是个小淫虫!”

俞立忠笑笑不语,搬过棋盘和棋子,在下位坐下,把白子推给他,笑道:“聂岛主的棋艺想必极高,该让几颗子?”

火琉岛主聂卫公在上位坐下,道:“废话少说,你下子吧!”

俞立忠布下座子后再拈起一颗黑子打了下去。

两人你来我往下了数子后,火琉岛主聂卫公而作思考之色,传音问道:“情形如何?”

俞立忠也以传音答道:“晚辈已拟好出堡路线,并已指派一条渔船于今夜停泊山边湖中等候载送聂岛主及令孙女离去!”

说到此,迅速取出地图递过,又传音说道:“图中画得很详细,聂岛主一看便知!”

火琉岛主聂卫公接过地图纳入怀中,拈子打下,传音问道:“你见过老夫孙女没有?”

俞立忠答道:“没有,现在还不能进去。”

火琉岛主聂卫公道:“驶船的人是谁?”

俞立忠道:“一名喽啰,叫何恭山。”

火琉岛主聂卫公道:“他见载送的是老夫和孙女,不会起疑么?”

俞立忠道:“晚辈已严嘱他不准发问,所以他见到是聂岛主时,必会以为那是老山主的阴谋,故意放走聂岛主的。”

火琉岛主聂卫公道:“但等他们发觉老夫已经逃走而着手追究时,那何恭山岂不要把你供出来了?”

俞立忠微笑道:“聂岛主既知此点,今夜离船上岸之前,应对那何恭山做妥当的处置!”

火琉岛主聂卫公微微颔首道:“老夫与孙女如能安然脱险,即去同心盟报效!”

俞立忠道:“不,葛盟主等人已不在同心盟,聂岛主可去九华山会合葛盟主,但须在一月二十八日之前,一月二十八日之后,他们就又不在九华山了。”

他不想把同心盟即将大举围歼老山主的计划说出,因为他怕万一事败时,对方可能会为了解救孙女的性命,而把一切机密“贡献”给老山主。

火琉岛主聂卫公是何等人物,一听蓬莱仙翁葛怀侠等人去九华山,就知必是要向老山主采取行动,正想发问,忽听门外传来一个轻微的脚步声,忙传音道:“快下子,有人来了!”

俞立忠也同时发觉有人走来,便拈子用力打下,开声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聂岛主的棋力果然不俗!”

话未完,已有一人推门走了进来!

他是艾北村,他额头上微渗汗珠,显然刚在宫中春风一度,脸上挂着疲惫的愉快!

俞立忠连忙起身道:“师父您下么?”

艾北村挥挥手道:“你下!你下,为师作壁上观好了!”

说着,拉过一张椅子,在俞立忠和火琉岛主聂卫公的中间坐下来。

敢情他的棋力也不低,略一注视棋势后,不禁颔首称赞道:“英儿,你的棋力有了进步!”

俞立忠笑“哦”一声,漫声道:“是么?”

艾北村道:“聂岛主棋力甚高,但目前是思优势,现在就看你能不能贯彻到底!”

火琉岛主聂卫公淡淡一笑道:“令徒棋力虽是不错,却下得太慢,老夫喜欢下快棋!”

俞立忠笑道:“要快也可以,现在轮到聂岛主啦!”

火琉岛主聂卫公欣然拈子着下,俞立忠随后落子,两人果然不假思索,下起快棋来了。

艾北村一面看棋一面问道:“英儿,刚才怎没见你去吃晚饭呢?”

俞立忠何尝不想去吃饭,只苦于根本不知饭厅究竟在何处,当下答道:“英儿肚子不饿,所以没有去……”

艾北村又问道:“你有没有去看菁儿?”

俞立忠道:“有的,她还是对俞立虑那小子念念不忘,不肯理会弟子……”

艾北村微笑道:“不要灰心,慢慢来吧。”

棋盘上乌鹭扑搏,战况快速而激烈……

转眼工夫,一局棋已告结束,点数之下,俞立忠的黑棋胜了二子!

火琉岛主聂卫公眉头一皱道:“哼,这局棋子本来是和棋,老夫自己下错了一颗子!”

俞立忠笑道:“再来一盘如何?”

火琉岛主聂卫公摇头道:“不了,夜已深,明天我们再来决个胜负!”

说罢,推盘而起,转身出房而去。

俞立忠收拾了弈具,见艾北村仍无走意,心甚不安,问道:“师父不回房安息?”

艾北村点头道:“要,为师现在有一句话要问你……”

俞立忠双臂暗蓄真力,准备对答不好而被对方识破身分时,立刻先下手将对方制服,当下注目问道:“师父要问那件事?”

艾北村道:“刚才红牡丹向为师诉苦,说你不跟她练功了,是真的么?”

俞立忠道:“是的,弟子因腿伤未愈,又因心情不佳,故拒绝了她的要求,过几天腿伤痊愈,弟子自当恢复与她练功。”

艾北村笑道:“红牡丹也算是多情女子,她只喜欢你一人,你对她应该温存一些。”

俞立忠恭声道:“是的,是的。”

艾北村摸摸脸孔,打了个呵欠道:“为师要回房睡觉了,你也早些睡吧。”

俞立忠又应了一声“是”,送他出房,把房门关上,然后和衣躺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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