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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特使施计骗魔王

老山主的推测没有错,半个时辰后,司空英果然发现火琉岛主聂卫公赶到开封来了!他手上提着一个包袱,混在一群行人中,低头默默走着,但不时回头张望,似在注意身后有无人追过来。

司空英遵从老山主的嘱咐,没有去理他,只顾自己注意着他身后道上的情况。果然,不久之后,五个厉害人物在道上出现了!

他们正是武翁房玄龄、武英皇甫奇、武杰黎中天、武侠颜正、武棍甘露民!五人随在一辆马车后面,脚下暗施缩地术,默默前进。

看情形,他们已知火琉岛主聂卫公在前面道上,其所以不追上去动手,显系要利用他一并找到老山主的藏匿处!

司空英看看他们已即将由自己面前奔过,急忙由怀中掏出一物,喝了一声:“照打!”抖手打了出去!他打出暗器后,看也不敢多看一眼,转身急急窜入草丛里去。

这时夜色已浓,荒野一片漆黑,他利用草丛掩蔽身形,绕道往城中疾奔回来。

也许那枚暗器已达到“阻挠”的目的,他回到城中时,武翁、武英、武杰、武侠、武棍五人尚未见入城。

司空英急急忙忙回到百花阁,进入地下室时,正见火琉岛主聂卫公在老山主及武狂、武毒面前动手解开那只包袱,死他身边还站着何恭山,他显然是将火琉岛主聂卫公引入百花阁之人。

老山主抬头看了司空英一眼,没有发问,因为这时火琉岛主聂卫公已将那只包袱解开了!

包袱中是个正方形的小木箱,揭开木箱盖质,一股难闻的腐臭味便散发了出来!

那是一颗人头,由于已隔了十多天,头发和胡须业已脱落,眼睛和脸肉有虫在钻出钻入,除了由银白的发须尚可看出他是个老人外,已没有一点蓬莱仙翁葛怀侠的样子!

老山主仍仔细把人头端详了一会,抬头向火琉岛主曲卫公“嘿嘿”笑道:“聂岛主,这颗人头当真是蓬莱仙翁葛怀侠的么?”

火琉岛主聂卫公神色一愕,继而发怒道:“要不然,难道是假的?”

老山主阴笑道:“本山主觉得这人头不大像葛怀侠……”

火琉岛主聂卫公霍然站起,瞋目厉声道:“胡说!你要老夫把葛怀侠的头颅带来,老夫就把葛怀侠带来,你片还想故意刁难,老夫就跟你拼了!”

老山主镇静的笑了笑,抬头问道:“这颗人头已腐烂得面目全非,你要本山主如何相信他就是葛怀侠?”

火琉岛主曲卫公冷哼一声道:“就因人头腐烂,你便不相信这是葛怀侠的头颅?”

老山主笑道:“并非完全不相信,而是有一点怀疑,在本山主尚未确定这颗人头就是葛怀侠的头颅之前,本山主无法将令孙女交还!”

火琉岛主聂卫公气得额上青筋暴现,怒吼道:“直娘贼,你要怎样才肯相信!”

老山主缓缓道:“等几天,等本山主证实葛怀侠确已死亡时,聂岛主才能带着令孙女离开此地!”

火琉岛主赫卫公怒道:“不行,老夫现在就要孙女!”

老山主笑道:“假如你聂岛主自认没有欺骗本山主,在此停留几天又何妨?”

火琉岛主聂卫公道:“老夫不愿孙女继续受苦!”

老山主道:“请放心,令孙女一点也没有受苦!”

火琉岛主聂卫公恨得牙痒痒道:“在姥山总坛,你并未声明得了葛怀侠的头颅后,还要老夫等候几天,如今却又提出这个条件不觉得太无赖么?”

老山主目光一寒,冷声道:“聂岛主用字请客气一点,这里还不是你耀武扬威的地方!”

火琉岛主桥卫公沉脸不语,双目射出慑人心魄的锐芒,有跃跃欲试之意。一旁的武狂龚一夫看在眼里,轻“咳”一声,以威胁的口吻笑道:“聂岛主请三思,山主要你等候几天,这要求并不为过,再说你带来这颗人头果是葛怀侠的,想必同心盟正在如火如荼的四出追捕你,你暂时在此避避风头岂不更佳?”

火琉岛主聂卫公仍不说话,但神色已缓和了不少,似觉对方说得有理,而有意留下来了。

老山主转望站在身边的司空英道:“英儿,师祖教你去城外守望,看有无敌人跟踪聂岛主而来,你怎么不听?”

司空英躬身答道:“弟子已发现有敌,故特赶来禀报师祖!”

老山主浑身一震,急问道:“敌人是谁?一共有几个?”

司空英道:“五个。武翁、武英、武杰、武侠、武棍!”

老山主有点紧张,又急问道:“他们现在呢?”

司空英道:“已进入城中,弟子请闵副堂主暗中跟踪,看他们落脚于何处,再回来报告!”

老山主回望火琉岛主静德公冷笑道:“聂岛主,本山主希望这颗人头是真的,同时更希望眼下来的五位武曲星不是聂岛主引来的!”

火琉岛主聂卫公也冷笑道:“山主能网罗十二武煞星于麾下,足见有过人之技,堪谓一世豪雄,但如此猜忌多疑,未免有失一帮之主的风度!”

老山主冷哼一声道:“同心盟尚无一人知道这家‘百花阁’是本山主的分舵之一,如果那五位武曲星能够找到此处,那便证明本山主猜测不错,那时——”

铁门的“轧轧”声打断了他的话,那扉铁门又在向右慢慢移开了!

人影倏闪,霎时冲入五个老人,正是武翁、武英、武杰、武侠、武棍!

老山主虽有猜疑,却万万想不到敌人会在毫无阻碍的情况下攻入地下室,因此一见之下,大大吃了一惊,急忙推开藤椅站了起来。

但是他刚刚挺身站起,立在他身边的司空英已然骈指点中他的麻穴,由于变生肘腋,他还弄不清是怎么一回事时,人已跌回藤椅里了!

武狂武毒及何恭山一眼瞥见武翁房玄龄等五位武曲星突然来临,也是一惊非小,是以他们也没发觉司空英已出手点了老山主的穴道,他们一看老山主站起又坐下,正感奇怪,火琉岛主聂卫公已然一掌向武狂龚一夫拍去,大笑道:“龚一夫,你也坐下吧!”

这一掌,出手者若是司空英,武狂龚一夫也一样逃不了,但出自火琉岛主聂卫公,情形就不同了,武狂龚一夫对火琉岛主聂卫公根本不敢信任,无时无刻不在戒备之中,故尔聂卫公肩头才一晃动时,武狂龚一夫已不假思索的一掌猛劈而出——

双掌接实,“砰!”然一响,如击败革,双方均被震得往后倒退三步!

与此同时,司空英右脚一抬,一式扫堂腿扫倒了何恭山,同时掌出如电,击向武毒墨亮的面门!

武毒墨亮这才知道毛病出在司空英身上,他在武煞星中排名第三,身手之高可想而知,自然不会让司空英轻易得手,但他一见十二武曲星一下来了五个,早已心头发毛,哪那敢停留,避开了司空英打到的一掌后,随即仰身纵起,投入镜屏风中,一闪不见!

武狂龚一夫也一样,一看情况不对,急忙纵入镜屏风,溜之大吉了。

这一连串的变化,都发生在一刹那之间,等到武翁房玄龄等五人扑至,武狂武毒业已逃得不知去向,他们竟然弃老山主不顾,自顾逃命去了。

不过,能够捕获老山主,终是意外的大收获,因此武翁房玄龄喜得一把拉住司空英,哈哈大笑道:“立忠,好宝贝,你原来没有死呀!”

火琉岛主聂卫公当日在敌人总坛的白虎堂上,亲眼看见俞立忠被点了穴道,又被五花大绑,在艾北村欲将他带去投湖之际,老山主又曾叮嘱艾北村必须在俞立忠的身上绑上一块大石,是以一直以为俞立忠已经死了,刚才他见“司空英”突然出手点倒老山主的心中虽甚惊奇,却还不敢相信他是俞立忠,这时听了武翁房玄龄的话,不禁大为错愕,指着俞立忠“呀呀”怪叫道:“你……你当真是俞立忠?”

俞立忠用手将脸上的易容抹掉,然后含笑拱手一揖道:“是的,前度刘郎今又来!”

火琉岛主聂卫公既惊且喜,道:“可是,你怎能不死的呀?”

俞立忠微笑道:“此事慢慢再谈,现在我们应该先去抢救令孙女及东方特使!”

武翁房玄龄大叫道:“不成,立忠你听我说,这老家伙杀害了葛盟主!”

俞立忠一笑道:“师祖,弟子不会被您老人家唬倒的,我知道这颗人头是取自浮尸巢湖的一名车夫的!”

武翁房玄龄正是想唬唬他,听了他的话,不由转望火琉岛主矗卫公挤眼一笑道:“聂岛主,可见你的表演功夫还没到家!”

火琉岛主聂卫公耸肩笑道:“令徒孙聪明绝世,老夫十分佩服,现在我们就听他的话,先去抢救东方特使及敝孙女再说吧!”

武翁房玄龄于是转对武棍甘露民道:“老甘,这位老山主由你侍候如何?”

武棍甘露民点头说好,探臂将老山主揽了起来。

哪知众人正想冲入镜屏风之际,整个地下室的镜屏风突然活动起来,在一片“轧轧”声中,一齐慢慢向地下沉去,连那座浴池也同时往下沉,接着由陷口两边伸出两片厚达半尺的大理石板,将陷口掩盖起来!

转眼间,那座浴池和所有的镜屏风一齐消失不见,地面上也恢复原状,无隙可寻!

于是,像俞立忠在巢湖“万花宫”经历的一般,整个地下室变成了一间空荡荡的大房子了!

火琉岛主语卫公面色大变,叫道:“不好,这里面也有机关布置!”

武翁房玄龄神目电扫四下一遍,发现四面墙壁均为铁板,没有一个门窗,心中亦不免吃惊,道:“嘿,看起来我们已置身于一间铁牢了!”

武英皇甫奇道:“这地面的大理石可以击破,我们试试看!”

语毕,右掌一扬一沉,往地面的大理石板猛拍下去。

十二武曲星,个个均有一身超凡入胜的功力,他们随手发出一掌,其威力均可开山裂石,眼下这位武英皇甫奇,就以十二成功力打出了一掌!

“轰!”的一声,地面的大理石板如被陨星击中,登时碎裂飞溅,掌风余劲,还将俞立忠震退了一大步!

然而,定睛一看,武英皇甫奇的掌力虽将一大块石板击碎,但其深却不及三寸!

武英皇甫奇不信自己的掌力如此不济,趋前拨开碎石一看,不禁发出一声惊呼道:“我的天,原来底下还有一层铁板!”

武棍甘露民哈哈笑道:“既然如此,皇甫老儿你就不必再白费力气了!”

武英皇甫奇道:“但我们须得设法逃出此房呀!”

武棍甘露民拍拍老山主的身子笑道:“我们已捉到了这只猴王,还怕那些猴子猴孙作怪么?”

众人一想不错,于是一齐围聚到武棍甘露民面前,武翁房玄龄说道:“把他放下来,我们先来认识认识这位老山主的庐山真面目!”

自从大家知道“老山主”是领导十二武煞星为害武林的首脑后,大家的心里便有个问号——到底老山主是何许人呢?对此最感兴趣的自然是十二武曲星,因为他们深知十二武煞星都是非常厉害的人物,个个都有武学宗师的资格,而论个性,也个个自命不凡,就他们(十二武曲星)所知,除了已死的武魔濮阳鸿飞能够指挥他们(十二武煞星)之外,已没有第二个人物能具有如此魄力,因此眼下的这位能够取“武魔”之位而代之,并将十一个武煞星收入麾下的老山主,便使众人大感惊奇而又大感兴趣,现在,这位神秘莫测的老山主就要在众人面前现出他的原形了!

武棍甘露民将老山主放落地面,伸手抓住他蒙在脸上的黑布,用力将它扯了下来。

“啊!”众人一眼瞧清之下,均不禁纷纷惊呼出声!

原来,老山主竟是个中年人!

眉清目明,鼻直唇红,肌肤白晰,居然还相当英俊呢!

火琉岛主聂卫公亦是惊奇不置,转对俞立忠问道:“俞特使,你点了他的哑穴?”

俞立忠摇头道:“没有,他可以说话!”

火琉岛主聂卫公一把抓住老山主的胸襟,将他上身提了起来,冷笑道:“现在轮到老夫威风了,从实招来,你姓甚名谁?何方人氏?师承何人?”

老山主含笑不语,神态异常镇静。

火琉岛主聂卫公扬起右掌,沉声道:“你是一帮之主,若叫老夫掴一掌,那可比死还难受!”

老山主微微一笑道:“本山主已落入你们手中,要割要剁悉听尊便,问我姓名师承何为?”

火琉岛主聂卫公道:“看你年纪不过四十左右,竟能指挥十二武煞星,可知来头不小,所以老夫想知道你是何许人!”

老山主道:“假如令孙女不在本山主手中,本山主或许会告诉你——你懂得本山主的意思么?”

火琉岛主聂卫公沉声说道:“你是激老夫揍你?”

老山主道:“请动手不妨,你打本山主一个耳光,令孙女就会失去一个手指头,打两个耳光,她就会失去两个手指头,你只管打吧!”

火琉岛主聂卫公一听他要摧残孙女,果然不敢打下去,但仍试探的吓唬他道:“假如老夫杀了你呢?”

老山主笑道:“那么令孙女的命运也一样!”

火琉岛主局卫公情知自己无法压制他,便松手将他放倒,对武翁房玄龄苦笑道:“房老,老夫投鼠忌器,还是你来吧!”

武翁房玄龄笑了笑,也将老山主抓起,问道:“你认为你的性命只值得与聂姑娘一同死?”

老山主道:“不,还有独眼神丐东方月!”

武翁房玄附道:“那也差不了多少,以你老山主的地位,你认为值得么?”

老山主说道:“当然有些不值,但有甚么办法呢?”

武翁房玄龄道:“假如你肯放释东方特使和聂姑娘,老朽保证你可以不死!”

老山主冷笑道:“这看起来很公平,但本山主还未走到绝境,所以,嘿嘿……”

武翁房玄龄讶笑道:“你所谓还未走到绝境,是表示你有办法能够由我们手里逃出去?”

老山主道:“也可以这么说,事实上,现在的情形是本山主捉到了你们七人,而非你们捉到了本山主,希望你们看清楚!”

武翁房玄龄笑道:“老朽也希望山主看清楚,你山主乃是一帮之主脑,你若是死了,那好比树倒猴子散,而老朽七人不过是同心盟聘请的七个帮手,我们若是死了,同心盟依然屹立如故,绝对不受影响!”

老山主道:“你的话也对,问题是在本山主绝不会被你们杀死!”

武翁房玄龄脸色一沉,冷笑道:“你以为老朽不敢杀你?”

老山主道:“我猜是如此!”

武翁房玄龄火了,抬脸向火琉岛主聂卫公笑嘻嘻道:“聂岛主,这位老山主为害武林方兴未艾,假如我们七人,再加上令孙女及东方特使,大家拼着一死将此巨魔除去,可使整个武林得以恢复安宁,并可救得无数生灵,聂岛主意下如何?”

他这一段话虽是带笑说出的,然而听入在场六人的耳朵里,却是掷地有声,正气凛凛!

火琉岛主聂卫公虽然不是一位十分正派的人,但他已明白老山主绝不肯轻易释放孙女,与其始终让他牵着鼻子走,倒不如杀死他以为自己孙女报仇,因此闻言之下,立刻点头道:“好吧,我们祖孙俩只要没有白死,那就够了!”

武翁房玄龄面现钦佩之色,含笑点了点头,再转望其余五人问道:“诸位有无意见?”

武侠颜正哈哈笑道:“房老你真是多此一问,我们即使不想死,人家也不见得肯答应让我们逃出呀!”

武翁房玄龄又点了点头,最后把一视线移到俞立忠脸上,轻叹一声道:“孩子,你年纪尚轻,前途无限,只有你不值得与老山主一同死,因此师祖对你深感抱歉……”

俞立忠肃容道:“死有再于泰山轻于鸿毛,弟子能先看看一个为害武林的巨魔授首,死亦无憾,不过——”

说到这里,他转对老山主吃吃轻笑道:“这位老山主在他目的未达之前,竟肯与我们同归于忠,这倒是一件稀奇古怪之事!”

武翁房玄龄素知自己这个徒孙智赛诸葛,对事体的见解往往高人一筹,一听他对老山主的“视死如归”表示怀疑,心知他另有见地,不由精神一振,急问道:“对,你有何见地?”

俞立忠不答,蓦地一掌向老山主背脊抓去,真力透指而下,使出了武林中最残酷的分筋错骨!

老山主遽受惨刑,浑身一震,张口杀猪般大叫起来。

俞立忠哈哈大笑道:“你看,老山主,你连这一点点苦头也忍受不了,还充甚么英雄好汉?”

他一边讽刺一边继续施以酷刑,老山主穴道受制,全身动弹不得,因此其痛苦较一般分筋错骨更为剧烈,只痛得他而色惨白,冷汗涔涔,脸肉扭曲成一团,发出的惨叫有如鬼哭神号,凄厉至极!

俞立忠适可而止的停了手,然后起立大声道:“龚一夫,这是你们老山主的惨叫声,你听见了没有?”

“早就听见了!”声音冷冰而缓慢,由铁壁内透出,显然对方早就候于“牢”房外。

俞立忠觉得答话的人不似武狂龚一夫,不由一怔道:“你是哪一位?”

那人阴笑道:“你小子猜不出来么?”

俞立忠心想横竖是老山主的部下,当下朗笑道:“既已听见你们老山主的惨叫,你有何感触?”

那人嘿嘿笑道:“我觉得他的惨叫声很好听,仰扬顿挫,动人极了!”

俞立忠冷哼一声道:“听着,你们如想救他,立刻开门,并立刻释放东方特使及聂姑娘!”

那人笑道:“你在做梦!”

俞立忠怒道:“哼,你不管你们老山主的死活了么?”

那人道:“不错!”

俞立忠大感奇怪,忍不住脱口问道:“这为甚么?”

那人哈哈大笑道:“人说俞立忠如何聪明绝世,我看不过如此而已!”

俞立忠喝道:“你再不开门,我只好打死你们老山主了!”

那人大笑不停道:“请便!”

俞立忠想不到对方竟不顾老山主的死活,因之颇感束手无策,冷笑道:“我知道了,你不想解救你们老山主必是欲取他的地位而代之,是不是?”

那人笑道:“对了,我们不要一个脓泡的老山主,所以大家一致决定,改推本人为老山主!”

俞立忠心中暗惊,又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道:“我们会数度见面,你猜猜看!”

“你是武毒墨亮?”

“不是!”

“武颠公孙轩?”

“不是!”

“武妖巫马明?”

“也不是!”

“武狐左丘龙?”

“不是!不是!”

“武淫司徒云鹤?”

“不是!不是!”

“武狼冷无心?”

“再猜!”

“武怪褚一民?”

“再猜!”

“武丐宫柏?”

“非也,再猜!”

“武鬼阴太希?”

“非也,再猜!再猜!”

“武夫劳立士?”

“哈哈,也不是,再猜下去吧!”

“你……你是老山主?”

“对了,哈哈哈,你想都没有想到本山主还有一个替身吧?”

俞立忠震骇欲绝,一向有“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他,至此也不禁面色大变,一时惊得呆了!

武翁、武英、武杰、武侠、武棍及火琉岛主聂卫公也个个面色如土,呆如木鸡!

真的,谁也没有想到捉到的老山主原来是个假的,怪不得他一再表示“不怕死”,怪不得他们不接受要胁,敢情真正被捉住的反是自己七个人啊!这一来,已经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怎么办呢?

老少七人面面相觑一阵,武翁房玄龄耸肩轻叹一声,打破沉寂苦笑道:“山主,老朽十分佩服你的机智!”

老山主纵声大笑道:“多谢夸奖,其实这也算不了甚么,诸位不妨仔细想想,本山主虽然胁迫聂岛主去刺杀葛怀侠,但你们若是我,也一样不敢信赖聂岛主,因此本山主在等聂岛主带人头前来之前,早已先做了一番安排!”

武翁房玄龄嗒然道:“就因我们不是你,所以我们没想到这一层!”

老山主笑道:“这便是所谓出奇制胜,就像令徒孙一样,他上次冒充司空英而为本山主捕获,不想他竟能死里逃生而再度冒充司空英回来作怪,这一着也是本山主始料不及,若非本山主事先安排了一个替身,本山主恐怕真的要落入你们手中了!”

微微一顿,继又笑道:“俞立忠,你可否告诉本山主,你如何能在水中运气冲穴,挣断索子逃出去的?”

俞立忠冷冷道:“那是我学到的一门独特功夫,我可以在水中运气冲穴!”

老山主轻笑道:“别骗人,天下没有一门内功心法可在水中运气冲穴,你老实一点好不好?”

俞立忠摇头道:“你不相信我也没话说了!”

老山主声调微沉,道:“那么,可否告诉本山主,那是一门甚么功夫?”

俞立忠道:“这个恕难奉告!”

老山主道:“你若肯说出,本山主或许可以饶你不死!”

俞立忠冷笑道:“你这‘或许’两字,用得太‘天真’了吧?”

老山主道:“你要本山主给你一个保证?”

俞立忠道:“不错,我这一门独特的内功心法得来不易,所以要卖出时,也得谨慎从事!”

老山主笑道:“你不妨开个价钱来听听!”

俞立忠道:“我开出的价钱你不会接受,所以还是算了!”

老山主道:“也许本山主会接受,你不妨说说看。”

俞立忠缓缓道:“能够在水中冲穴,是武学中一种惊人的创举,你一定知道练成后会有许多好处……”

老山主道:“不错,既然能够在水中运气冲穴,想必可在水中支持甚久——”

俞立忠插口道:“可以支持三昼夜!”

老山主笑“哦”了一声道:“所以说,假如练成了它,别的好处不说,至少用来逃避敌人的追杀却是最隐当的!”

俞立忠道:“是啊,你若练成了它,当你在四面楚歌走投无路时,你可以跳入江河或大海中安心睡觉,谁也找不到你!”

老山主道:“因此你要漫天叫价乃是意料中事,不过,只要本山主认为不吃亏,也会答应你,你说吧!”

俞立忠道:“你说要饶我不死,我对自己的生死倒不大在意,假如你肯释放我师祖六人,我就答应传授你那门内功心法!”

老山主道:“这是狮子大开口!”

俞立忠沉声道:“这个都不能答应,别的甚么都不必谈了!”

老山主大笑道:“哈哈,你小子当真情愿以自己一命换取他们六人的性命?”

俞立忠道:“正是,肯不肯一句话!”

老山主道:“但本山主也有一个条件!”

俞立忠道:“任何条件我都不接受!”

老山主道:“这个条件你非接受不可,否则我们的交易就无法做成了!”

俞立忠微微一笑道:“好吧,你也不妨先说来听听!”

老山主道:“你先把那门内功心法的诀言念出半篇,等本山上确知你不是在胡说八道时,本山主便放他们六人出去!”

俞立忠问道:“假如不呢?”

老山主道:“那么,正如你所说,其么部不必谈,本山主要在一刹那间制你们于死地!”

俞立忠轻蔑一笑道:“哼,我倒想不出你有甚么方法可在一刹那间杀死我们七人?”

老山主冷笑道:“想先见识是不是?”

俞立忠道:“正是,我这个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流泪!”

老山主“嘿嘿”狞笑道:“好,本山主先叫你见见棺材的影子!”

话落,四下响起了一片“轧轧”之声!四面铁壁,在声响中同时慢慢下沉,露出了另四面铁壁,每堵铁壁上各开有五个碗口大的圆孔,四面铁壁,一共是二十个圆孔!紧接着,由二十个圆孔中伸出二十支铁制铁筒,每支铁筒均可转动自如,好像蜈蚣脚!

俞立忠瞧得惊疑不置,转对师祖武翁房玄龄低声问道:“师祖,这是甚么东西?”

武翁房玄龄道:“很像是战场上的火炮,不过没有那么大……”

俞立忠吃惊道:“莫非他要用火炮来轰我们?”

武翁房玄龄道:“说不定这些火炮中会射出水来,他想用水来淹死我们!”

一言甫出,藏在铁壁内的老山主突然放声大笑道:“哈哈哈,绝对不是水,房玄龄,你再猜猜!”

武翁房玄龄冷冷笑道:“石头么?”

老山主笑道:“石头怎能打死你们?”

武翁房玄龄道:“再不然就是炸药!”

老山主道:“如是炸药,那只要一支炮筒就够了,而且那会使你们死得很快,没意思!”

武翁房玄龄道:“那么,是不是烟?”

老山主道:“不,用烟来薰死你们虽然也很好玩,可是也浓烟中,本山主看不见你们挣扎痛苦的情形,所以也不是!”

武翁房玄龄猛可一掌劈出,厉声喝道:“难道是火!”

他这一掌,蓄势已久,突然发出有若晴天一声霹雳,“轰”的一声,掌风打上老山主发话的一堵铁壁上,震得众人耳鼓发鸣,心弦震荡!

但是,巨响过后,众人定睛一瞧,发现那堵铁壁分毫无损,不由都在心里暗叹一声。须知武翁房玄龄在十二武曲星的排名虽在蓬莱仙翁葛怀侠之下,但他的一身造就,其实与蓬莱仙翁葛怀侠和火琉岛主聂卫公毫无差别,以他那深厚的掌力仍无法击破铁壁,那其余六人根本不必再试了。

说得明白一点,武翁房玄龄这一掌,已使众人的求生希望为之幻灭,今天如无别人前来搭救,万万逃不出这间铁“牢”了!

巨响过后,只听老山主哈哈狂笑道:“房玄龄,你猜对了,本山主正是要对你们使用火攻!”

“攻”字甫出,蓦闻四下“呼!”的一响,那二十支铁筒中突然一齐吐出火焰来!

每支铁筒中的火焰,长达一丈,因此二十支火筒吐出的火焰虽然达不到众人的身子,但其强烈的热气却可将众人活活烧死!”

“呼!呼!呼!”火焰如能吐水,不断山每支火筒吐射出来!

火,足以烙钢,因此一个人即使已修练到金钢不坏之身,也禁受不住火攻,老少七人顿时慌忙“退”到牢房的中央,彼此相视苦笑。

他们对“死到临头”并不感到恐惧,他们只有感慨,因为大家空有一身绝艺,而现在却只能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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