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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夺爱之恨

耶律重恩的部队分成三股,其中一股由萧挞不率领,在左翼掠地。一股由耶律苦奴率领,在右翼保护。中间的一股大军由耶律重恩与红顶天率领,慢慢向回鹘占地后撤。

耶律重恩告诫他们:要小心防范,如是被张俊追杀,极难脱身。再就是要注意金人,金人在边境冲击,极大可能冲来截杀。

萧挞不比耶律苦奴聪明些,在左翼的地位也重要些。他率五万大军,慢慢向回退。他不怕张俊,据报张俊离他还远,只要注意不被金人纠缠就是。

饶风岭是一条大岭,从前蒙古人在这里受挫,如今萧挞不率军也过了这里。

他命一队去探路,要小心查看岭上有无敌军,有无险情。

查哨归来,报说道:“敌军不曾在此,只是有些遗骸,那是蒙古军与金人大战的痕迹。”

萧挞不命大军进发,直向岭下穿插。

五万大军在岭下的小路上只能排成一行,缕缕行行向前走。萧挞不心里也有准备,如是有敌人来犯,中间必能保住,只是前头放几员猛将,后面他亲自断后。

大军走得很慢,走了一上午,看看日上三竿了,还未走出谷口。

萧挞不命人埋锅造饭,只听得谷口有人叫喊,听不清叫的是什么。萧挞不心里不放心,命人去看,说是山中樵子在呼喝叫号,便不在意。

他心道:就是有人埋伏,也不能用火攻,此时春末夏初,草木正荣,哪里能烧得着?他问道:“那樵人砍柴,怎么会在此时?”

报人说:“也不是砍柴,只是挖些树根,做些根雕,自政和年间便进贡此物,成了气候,年年便弄了。”

萧挞不一听,方才去了疑心,说道:“大军再向前走。”

正走着,忽地前面有树,那些砍下来的树都堆在坡上,路也塞得满满的。

萧挞不大声叫道:“有人吗?有人吗?”

无人应答,他回头道:“前军如何过去的?”

那报子说道:“将军率人搬了几棵树,见太多,无法再搬,便从旁过去。”

萧挞不一见在旁果有一条人踏出来的小路,几万人走过,那路也踩得实了。

他说道:“传令过去,要前军小心!”

报子急马而去。

只是一会儿,萧挞不也率军过了这堆树木。

他心惕然道:这真是有些怪了,如是挖树根,也不必把这些树木都堆放在路上,拦阻路人。这其中必有些缘故。

他带兵过了此处,忽地听得前军叫喊有人传来:“有人放火!”

萧挞不上坡看看,果然从那坡前掩来一阵阵浓烟。看那烟势,火并不大,只是浓烟呛人,许多兵士都伏身而咳,咳得透不出气来。萧挞不喝道:“抢上高坡!”

但忽听得一声声锣响,原来坡上都有人,那些人立在坡上据占险要,喝叫道:“莫要走了耶律重恩!”当下乱箭齐射。

萧挞不带兵冲坡,那坡十分陡峭,哪里攀得上去?不待攀上,全被乱箭射下。萧挞不叫道:“再退,再退!”

便仍是退至坡下,那里浓烟滚滚。

萧挞不叫道:“在一处低洼地方,据守一地!”

五万大军经火烟攻杀,便乱了营,如同一团蜂子在乱窜乱跑。好不容易听得萧挞不命今,退守一块低洼地。大军围成一团,萧挞不说道:“待他们冲下来时,我们再……再杀。”

此处地势低些,便不能聚烟。萧挞不暗暗庆幸,心道:他用烟来熏我,我不怕他,他能奈我何?

正在那里得意,忽听得惊天动地的响声,有的兵士叫道:“不好,不好!来水了!”

萧挞不喝道:“哪里来的水,尽是胡说!”

正斥他时,便见水势滔天,直扑面而来。原来那水却是水泉,不知堵了多少天,一放便泻,直淹大军。萧挞不叫道:“再上去,再上去!”

大军乱了营,人人自顾逃命,哪里听得他的号令?萧挞不一见呼唤不灵,便率先爬上去。他一边直咳,一边叫道:“冲上去拼,拼!”

就见那烟更浓了,远远见到那些人都戴着面具,前面突出一块,像是猪拱嘴。原来金人都用一小小竹筒,里面弄空,扎上许多的眼儿,装上炭,从中吸气,便不闻那浓烟,也不咳。

金人看那辽人,全都咳得上喘,喘气也难。就是冲上了坡,人也弯下腰去,如虾米一般,想再直腰,却是太难。

金人以逸待劳,待得他上来,便是一箭,把他射翻,人再翻去水里。此处正是最低洼处,所有大军都淹在水中。说来也是可怜,大军宁在水里淹死,也不愿再出去被烟熏。就见那坡上闪出一员将来,却是一员平章,叫道:“杀光辽人,让他冤魂也不归乡!”

金人士气大振,人人跟着叫吼:“杀光辽人,让他冤魂也不归乡!”

萧挞不眼看着大军死得惨极,气也不打一处来。要是金人与你动手厮杀,你还能一刀一枪与他拼。可人家一熏一淹,五万大军眼看没了。他瞪着眼叫:“答罕,你出来,你出来!我要宰了你个没卵子的狗!”

但那平章冷笑:“你这样子,活像一条落水狗,我杀你都不屑,你还要与我们三王子见高低?实话告诉你,自我们三王子回来后,我们就没打过一次败仗!”

坡只有一条,在那巨石上,都站着金兵,他们张弓搭箭,一直在射。射得很是悠闲,一边说笑一边射人。一个说:“你看看,上来了,上来了。”另一个说道:“你忙什么?他上来,我就一箭,保他是死!”

真的说着就是一箭,那人爬得辛苦,待得爬近了,哪料得有人在那里等着?只挨了一箭,身子一软,人便滑下去,再泡在那水里了。

有的爬上来了,到了石崖前,看到一张笑嘻嘻的脸孔,那是一个金兵,他问你:“你抓够了没有?”

那辽人想再向上爬,不料人家用刀砍你的双手,手指被砍,人哪里还抓得住那石头?骨碌碌滚下来,便也淹在水里。五万大军在水里淹死了四五成,有爬上来的,也被砍死。

那个平章叫道:“有一个叫萧挞不的他在哪里?三王子命令说,如果杀了那个萧挞不,便赏他千两银子!”

那些金兵更来了精神,对着爬上来的人一一问道:“你叫萧挞不?”那人忙乱点头,金兵大喜,扯上去,再问一问,知道不是,也不再搭言,一刀砍翻,扔下水去。

萧挞不在水里听得叫喊,心道:原来你要生擒我?我可不会让你生擒,他大叫道:“听着,在罗布泊,我们也没死,莫非就淹死在这里?来人!向我靠拢!”

那些人听得他叫,便向水中靠来,萧挞不叫道:“在外围成几圈,我们在里面!”

外面听令,便围成几圈,人身向外,用刀挡拨乱箭。萧挞不说道:“只有冲上去,才能有生路。如果冲上去,便向回退。”

众人听令,萧挞不说道:“每五十人为一队,向上轮番而冲,谁冲得上去,便抢那金人的猪口!”

众军听令,便各自一队队,向上冲击。

此时水也淹得多了,成了一片大洼。金兵远远地站在石上,指手划脚,以为杀败了辽军,便不必再怕他了,只是看他水中狼狈样子,毫不在意。不料得那五六十人原是一队队扑来,待得上来时,有人叫道:“我就是萧挞不!”

那金兵看他也像,人也勇武,便叫道:“你爬上来,乖乖受擒,我得一千两赏银,你得性命。”

那人说道:“也好,我就爬上去。”

他慢慢爬上去,待得爬到了那巨石上,忽地从怀里挈出匕首,一刺刺死那个金兵,叫道:“杀人了,杀人了!”

辽人看他得手,便大叫道:“冲啊,冲上去,便有活命!”

一时便冲上来,等爬上来十几个人,便占了这块巨石。

萧挞不大叫道:“冲杀过去,杀了那些金狗!”

那个平章正在叫喊,要他手下活捉萧挞不,不料得萧挞不也得了一张弓,看他亲切,只是一箭,便应弦落水。此时他落入水里却不那么好受了。原来他身前身后都是辽兵,他们见一个金人落水,大骂道:“金狗,你也有今日?”乱刀直搠,只搠得他浑身都是窟窿。

萧挞不此时得了几块巨石,令道:“用箭射那金狗!”乱箭射去,那金兵也稍退,向坡上退。

原来从坡上来得容易,退却不容易了。他来时用绳索吊下来的,人直向下坠。待得再扯绳索,叫喊上面吊上去,却是一寸一寸地升。那辽人看得便宜,便一箭射杀。

此时辽人大都爬上了巨石,也就剩下了几千人。萧挞不叫道:“去杀那些金狗,莫叫他们跑了!”

在巨石上的金兵此时都得了绳索,人人被扯着向上爬。他们爬上了山顶,便再听得放下滚木擂石来。

只听得叽哇乱叫,辽人再一次死伤,巨石正是上面注视的目标,你哪里跑得脱,人家那大石块,滚木全都落在巨石上,你射不得,只能再滚下水里。

就听得上面再一声声喊,用绳索吊下几十金兵来,人人手里持弓箭,腰系在绳上,在半坡上踩住一条石缝,便射他辽兵。此时辽兵再次受苦,那箭矢射在背上,射在心窝,全都射中。

这一次次折腾,辽兵已剩下不足两千人了,萧挞不叫道:“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上面停了一会儿,萧挞不的身体是湿的,经那一阵子生死搏斗,更是狼狈。他们在谷里,小风吱吱叫,吹得人身体寒透,无法直起腰身。

上面的平章叫道:“如果你们要投降,命你们的领军首领萧挞不吊上来!”

萧挞不说道:“再下去,我们不战死,先得冻死。我先上去,我们降了。”

众兵士都点头,他们知道,他们输得很惨。

一条绳索吊下来了,萧挞不扯一扯绳索,想看看它结实不结实,但转念就莞尔而笑,就是不结实,他又能怎么样?就是他们扯起来他,在空中改了主意,一丢绳索,他只能摔死在那巨石上,再无其他生路。

扯了一会儿,便见那条绳索越扯越短,到了山上。

萧挞不看到了领兵的人,原来不是答罕,只是一个年轻的将领。他微笑说道:“三王子想到了你们会再走饶风岭,你们也会像蒙古人一样,有来无回的。”

萧挞不说道:“我们要降。”

那小将说道:“我是大金当今天子的弟弟,答罕是我的三叔,你有什么事,对我说也可。”

萧挞不说道:“我们只剩下了两千来人,你就收下我们吧。”

那小将仰天大笑,说道:“好啊,只是你得答应我一条。”

萧挞不心道:和败军的将军也讲条件,莫非他大金人有毛病?他一揖说道:“请讲。”

那小将说道:“奉三王子命,凡是败军之人皆可放过性命,唯有领军将领一人,必得诛杀!你听懂了?”

萧挞不跳脚:“混蛋,你要杀我,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你要告诉我,我要带他们苦战到底!”

那小将大声叫道:“杀了他!”

萧挞不怒极,他身子窜跳,异常清醒,也十分灵巧,他心道:我只一人在这山上,与他这许多的勇士盘桓,我莫叫他杀了,我莫叫他杀了……

蓦地,有一阵刺痛从他的腰传来,他叫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儿?”

他身后站着那个平章,身上扎着十几支箭。他把刀搠进了萧挞不的身体内,他再慢慢倒下,说道:“代我问候……”

萧挞不再也无心去战了,他的后背上插着一柄钢刀,那刀直搠入他的腰。如果不拔出来他尚可再活一阵子,要拔出来,他只怕再也不会活了。

那小将说道:“把他的头割下来,拿这一封信,去见那个耶律重恩,谁去?”

没人答应,耶律重恩也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他们去了,很可能会死在那里!但小将说道:“三王子有一封信,谁带信给那个耶律重恩,就是那个西辽王?!”

没人应答。

那小将说道:“我就去一趟,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他凑上来,用力一抽,萧挞不大声一喝:“啊!”

他昏倒过去了。

小将说道:“萧挞不,我对不住你了。只是我只能在你昏过去时杀你,不然你岂不是更难过?”

小将又在萧挞不的身上刺砍了几刀,见他不动,方才知道真的是死了。

他割下了萧挞不的脑袋,对众人说道:“你们就告诉三叔,就说我拿着他的信去了,我要去见耶律重恩!”

众人叫道:“不行,王子,不行!”

那小将拎着萧挞不的首级,说道:“他能把我怎么样?难道他想杀我?”

张俊正坐在军营内,忽听得有人报说:“答罕的使者求见!”

张俊说道:“他来做什么?莫非想与我开战?”他叫传使者。

那使者说道:“有饶风岭,不知道张将军知道不知道?”

张俊大笑,掀髯而笑道:“你当我是小儿?答罕刚在那里大败蒙古一部,截杀粘拔恩,就是那里!”

使者说道:“三王子说,为感谢张将军,愿有修好之意,把原入侵的西辽兵马一部五万首级,奉献与张将军!”

张俊心道:答罕又弄鬼主意了,我得小心防备他。只是他告诉我饶风岭有五万首级,我得去看看。当下传令命大军分成五路进发,当先一路哨探,先入饶风岭去探。

待得张俊的大军赶至,那哨探满面是喜,说道:“元帅,真的有五万西辽兵,全都丧身在此。”

张俊赶马去看,只见坡下都是水,水里淹的,巨石上趴着的,都是西辽兵士,看来这里有一场恶战。

张俊说道:“答罕不可轻视,他胜了两仗,令蒙古与西辽都不敢小觑他啊!

张俊命令打扫战场,一边向皇上报捷,自然不能说是答罕杀了西辽军的,便报说是大宋兵马大败了西辽军,斩获首级数万。

小将带着答罕的书信与萧挞不的首级来到了耶律重恩的大营,看着军纪森严的耶律重恩大营,他心叹道:如果那个萧挞不也像耶律重恩一样能干,他不会葬身在饶风岭的。但他再莞尔一笑:就像是大金只有一个答罕、西辽也只有一个耶律重恩,如是有那么三个五个耶律重恩,他岂不是早就成了大业?

他报名道:“大金小将平泽欲见西辽王,投递国书!”

耶律重恩命他进帐,那小将昂然而入,看到红顶天与那耶律重恩正坐在帐内。他递上国书,说道:“这是大金三王子送与大王的一份礼物。”

耶律重恩一听说是答罕所送,不由惊愕,他怕答罕。因为答罕是挟愤而去的,他会报复西辽。但他会怎么做,耶律重恩想不出。他打开了那个盒子,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原来匣里是那萧挞不的首级,耶律重恩怒叫道:“来人,砍了他!”

那小将却是不惧,说道:“两军对阵,不斩来使!”

红顶天叫住了人,说道:“大王息怒,杀了他一人,有什么用处?于事无补。”

耶律重恩拿起了信,那信写道:

“耶律重恩,报你床上恩,陪葬五万军。”

耶律重恩大怒道:“我要杀了答罕,我恨不能早杀了他!看来十八皇族的话也对,我对人还是太仁慈!”

他恨声不已,看着那匣里萧挞不的首级,他心内愤愤,心道:还有耶律苦奴的右路军,不如我派人去告他,要他并军与我在一起,也有一个呼应。正想着,红顶天说道:“应该把那右路军接回我们并做一军,便不易出事。”

耶律重恩大声令道:“去人,带一万人,去接耶律苦奴将军!”

帐外有人应声,便听得大军吵杂,铁蹄杂沓,一会儿便是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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