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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岩寨先生

约莫定了一盏热茶工夫,上官燕已是心跳气喘,珠汗如沛。心头恶蛊,经她这一阵奔跃,全身血液循环加速,潜伏蛊毒,又在心头蠕蠕蠢动,烦恶大增,那里还提得住气。

猛觉身形一沉,脚下软绵绵的如踩上浮絮,往下陷去。那知不动还好,这一用劲,不但没有跃起,反倒齐踝陷下去了七八寸深!

“啊!”她一声惊叫,真气骤散,双脚又下沉了五六寸!

“燕妹妹,你怎么呢?”

崔慧喊声未毕,突然右侧林中响起嘘——厉厉!一声凄厉刺耳的怪啸,哨声入耳,只觉全身一个寒噤。心头立起反应,一阵莫名其妙的烦呕,随声而起。脚下一步蹈虚,差点陷了下去。

梅三公子居然也被一声鬼哨,叫得心神不宁。他可顾不得许多,双臂一振,嗫空飞起,拦腰一把挟住上官燕娇躯,腾身再上,落到附近一堆枯叶之上!

嘘厉、嘘厉!

左边森林中也同时响起一声哨音,似乎和右边在一呼一应!这两声竹哨,在平常听来,不过凄厉刺耳罢了,原也无关重要。

可是一入身中恶蛊的三人耳中,骤觉心头烦恶,身如蚁行。

闻香教主温如风,剑眉直竖,一手按着胸口,似乎也有了奇异感觉,忙道:“梅兄,快走!兄弟一时大意,也中了贱婢暗算。”

梅三公子一听温如风也中了恶蛊,不由大感惊异,问道:“什么!温兄你也中了恶蛊?”

闻香教主苦笑道:“唉!梅兄还记得适才林中那一阵彩烟吗?兄弟还当普通迷魂香弹,当时用掌把它震散,不想那贱婢竟然暗放恶蛊,兄弟一时不察,竟然中了暗算。照这样情形看来,她们早巳料到我们定然由此前往九道弯求医,才暗设埋伏。适才哨音,便是引发蛊毒的信物,一经吹动,恶蛊便会循声爬动,听从指挥,立可置人死地。唔!梅兄、崔姑娘,我们快走,只要赶到九道弯,性命才算得救……”

话未说完,两边森林中,嘘厉嘘厉的竹哨之声,突然大作,彼呼此应,音调悠扬!

这一阵哨音真是非同小可!

梅三公子只觉脏腑之间,似乎有无数活物,万头钻动,和身外哨音相互配合,奇痒难忍。

崔慧更是花容失色,粉颊上珠汗涔涔,双脚站在一丛草堆上,娇躯不住的颤抖,莫想移动半步。

一丛水草,能有多少力量?那里托得住她整个身子,脚面业已逐渐陷入泥沼中去!

正当此时,猛听左边森林中,突然传出一声惨叫,一条人影,疾若陨星,由八九丈高空,往下摔来!

“波”!那条人影,头下脚上,才一和地面接触,居然变成了土行孙,倏忽之间,全身钻入地底。泥浆连一个泡沫也不起,慢慢的涨土,把缺口淹没!

一个苍老中带着尖声尖气的声音,从左边森林中传出,“你们两个小子,昨夜里吵得我老人家一晚睡不安枕,今天还要跟在我身后鬼叫,再不走,可莫怪我都把你们留下。”

话声虽然不响,但一字一句,凝而不散。

左边吹竹哨的人,自然是他摔下来的,右边的人一见同伴惨死,敢情吓破了胆,那里还敢再吹?

梅三公子正以极大忍力,运起“般若神功”,硬把全身蠕动的恶蛊,一齐逼住。他左手挟着上官燕,右腕一伸,顺手握住崔慧玉臂,向上扶起。

竹哨声音乍一停止,恶蛊失去指挥,又逐渐平静下来。

崔慧轻轻“嗯”了一声,也赶紧运起内功,强打精神,站住身形。

闻香教主却面对左壁,遥遥拱手,朗声说道:“上面那一位过路高人,暗中援手,兄弟无任感激,不知肯否现身一见?”

“好说!好说!教主爷认不得我老头子,算啦!嘻嘻!”

苍老而尖细的声音,逐渐远去!

温如风眼看人家业已去远,分明不肯相见,也只得算了。这狭谷险地,还是赶快走出,才是道理,心念一动,忙向梅三公子叫道:“悔兄,方才若非有人暗中相助,真可不堪设想!

时间不早,这泥沼还有一里多路,我们快走才好!”

上官燕也呻吟着道:“梅大哥,你放下来,我自己走好啦!”

梅三公子笑道:“小妹妹,别急,出了这段泥沼,你再下来不迟。”

他一手握着崔慧玉臂,仍由温如风领前,向前奔去!

这一阵,各展轻功,在寸步难行的泥沼上,急纵疾掠,眨眼工夫,便到了狭谷尽头。只见挡在前面的竟然是一座上下如削的岩壁,涓涓细流,从壁缝中流出,入地不见。

岩壁上满长青藓,十分滑溜,此处原来是个死谷!

梅三公子正在犹疑之际,温如风早已叫出了声:“梅兄跟我来!”

双足一点,一鹤冲天,飕的纵起五丈来高,贴壁飞腾,一连几起,翻上岩顶,身形一闪,忽然不见。

梅三公子一手抱着上官小妹妹娇躯,一手握着慧妹妹玉臂,陡的一声长啸,身形平空飞起七八丈高。双足在岩石上轻轻一点,再次腾空而上,何消几纵,便窜上岩顶。等崔慧站稳,才把上官燕放下,大家长长吁了口气。

闻香教主温如风一见三人全部上来,即忙说道:“我们得赶快走呢!过了午时,这条泥沼狭谷之中,就布满毒瘴,无法通行,又要多耽搁一天了。”

说着就领了三人,走上一条小径,转过两个山腰。忽听溪声如雷,前面两山之间,是一条十丈多宽的急流深渊,从上流峡影重重之中,奔腾澎湃,直泻而来,湍急流旋,深渊上面,浮着两条架空铁索,索下吊着一段段巨竹串成的软桥。

悬空虚岩,随风晃动,宛若摇篮似的,虽然上面有铁索可以扶手,但竹桥既窄又滑,眩目惊心,也是十分难行。

四人渡过竹桥,梅三公子纵目四顾,瞥见前边峰腰上,似乎有人影闪动,再一细瞧,业已不见。不由心中生疑,忙向温如风问道:“温兄,前面那座山峰,是什么人所在?”

“九道弯!”

温如风边走边说,话音才落,梅三公子只听身后死谷中,又隐约传来梯梯他他的声音,好像有人拖着鞋子,在岩石上走动!

这声音一路似乎跟着自己下来,若即若离走了一二百里,到底是敌是友?

一入湘西,早已进入了玄女教势力范围,除了敌人,根本就没有朋友。他艺高胆大,那会放在心上。

一看温如风、崔慧、上官燕三人,业已鱼贯走出,也连忙跟着上去!

又走了二三里山路,蜿蜒曲折的山径,越走越险陡。峰迥路转,盘曲迂迥,不知拐了多少弯,这敢情就是九道弯了?如果不是温兄热心带路,当真难以找到。

梅三公子边走边想,转过一处断壁,忽见自己几个业已走入一条确碌不平,又窄又陡的夹缝之中,地势逐步往下。

四个人串来串去,足有顿饭工夫,才出了谷口。

沿着山径,穿林而出,前面一泓清溪,流水潺潺。越过板桥,却是十来亩大的一片平畦,中间一条黄泥小径,两边种着许许多多不知名的花草。

有的其色如墨,有的碧绿可爱,嫣红姹紫,层次井然,敢情全是药草?

黄泥小径,一直通到竹篱板门前。篱笆上爬满了篱色藤蔓,正好把几楹茅屋,完全遮住!

四人刚越过药圃,篱门呀然开处,走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僮。

向大家打量了一阵,迎着笑道:“家师算准今天有贵客远临,吩咐小的在此恭候,四位请到里面待茶!”

岩寨先生居然会未卜先知!

看来倒真是一位隐居风尘的奇人异士,梅三公子想到这里,不由肃然起敬。温如风老于江湖的人,此时也不禁脸露惊奇。

大家随着小僮,鱼贯进入客室,只见这间客室,陈设简单,除了桌椅之外,别无他物。

但打扫得点尘不染,另有一种山居边逸古朴之风!

小僮让大家落坐之后,又端出四碗茶来,含笑说道:“家师此时正在丹室之中,贵客且请宽坐。”

温如风忙道:“尊师既在丹室之中,就烦小哥前去通报一声,说天台梅君壁和兄弟温如风,冒昧求见。”

小僮闻言之后,神色似乎略现为难,踌躇了一会,才道:“家师在丹室练药之时,照例不许有人惊动,今天早晨,家师只吩咐小的把诸位引来此地,旁的没有吩咐,小的不敢惊动他老人家,还请贵客原谅。”

温如风见他如此说法,心想自已是求人之事,自然不能勉强,一面又问道:“不知尊师炼丹,要到什么时候?”

小僮答道:“平日家师炼丹时间,是已、午、未三个时辰。不过今日他老人家既然算准有贵客远临,山许会提早出来。”

已午三个时辰!温如风听得心中一急,那土烂狭谷,只要过了午时,太阳一偏西,就毒瘴弥漫,无法通过,即使此时拿了解药就走,为时已嫌十分急促。不由剑眉微皱,急道:“兄弟一行,冒昧求谒,实有急事相求,且归途狭谷,一过午时,便毒瘴四起,无法通行,为时甚迫,还请小哥勉为其难,代向尊师通报一声如何?”

小僮迟疑了半刻,才道:“贵客既然如此说法,且容小的前去一试。”

说着向众人略为点头,便往里间走去。大家枯坐了一会,不但岩寨先生不见出来,就是小僮,也一去不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个人心头,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焦急,腹中金线桃花蛊,也在一阵一阵的蠕动。崔慧和上官燕,更是难以支持。

这样又过下一会,忽闻一阵步履之声,缓缓的走了出来。大家回头一瞧,只见慢条斯理的从里间走出一个骨瘦如柴,面无血色,嘴上留着两撇黄胡子的老者。

九月天气,已穿了一袭土布棉袍,一头疏朗朗的花白头发,两眼阴晴不定,打量着在座四人。

面上绽出一丝阴笑,抱拳说道:“老朽昨晚从卦象之上,知道今天有贵客远莅,不过适才因药炉火候,正在紧要关头,不克分身,致劳诸位久等。”

温如风连忙迎前一步,答礼笑道:“老丈仁术济世,兄弟久闻大名。今日一见,足慰生平,冒昧求谒,有扰清修,还请老丈原谅。”

说着就替大家互相介绍。

岩寨先生一面让坐,一面向四人脸上逐一凝视了一遍,吃惊的问道:“四位诸客,怎的会中了‘金线桃花蛊’?居然已有一天一夜时间!按说这种恶蛊,一中人身,十二个时辰之内,便会遍及脏腑,逐渐长成,那还忍受得了!诸位神形虽然略见疲乏,尚无大碍,足见均非寻常之人。”

梅三公子见自己尚未开口,他便说出自己中蛊已有一天时间,有如亲见一般。不由心中更是佩服,连忙把昨天一天,只有中午时分,在都狼隘一处茶棚打了个尖,连自己何时中蛊,都茫然不知。后来在思恩投宿遭柜,正感奇怪,途遇温兄,才知着了人家的道。由他带引来九道弯求医,及至石板寨附近,温兄也遭人暗算,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岩寨先生一声不响,等他说完之后,才点头道:“你们三位的蛊毒,正是中午所中。”

说着皱了皱眉头又道:“金线桃花蛊,那是收集了桃花毒瘴,和多种恶蛊合并伺养而成,在蛊毒之中最是厉害。因为它不只一种毒蛊,是以各种治蛊之药均难奏功,不过此种毒蛊,久已无人伺养,老朽也只是传闻,这多年来,尚是初次遇到。”

崔慧听他说得如此严重,不由急道:“那么老丈可有救治之法?”

岩寨先生呵呵笑道;“除了放蛊之人,当今世上,能医治这种恶蛊的人,恐怕也只有老朽一人了。”

崔慧听说他果能医治,忙道:“那末就请老丈早施妙手,我们自当重重酬谢!”

岩寨先生阴哼了一声,徐徐的道:“老朽为人治病,岂望报酬。”

崔慧被他说得脸上一红。

温如风抢着道:“老丈仁术济世,清誉四播,崔姑娘身中蛊毒,急于求治,老丈请勿见怪!”

岩寨先生冷冷的道:“诸位所中蛊毒,非同小可,老朽药物虽然现成,但配制需时,诸位且请稍坐。”

温如风忙道:“如此有劳老丈!”

岩寨先生又阴笑了笑,起身向里走去。过了好久,才拿着几个小纸包出来,笑吟吟的道:“考朽秘制丹药,专治各种蛊毒,这四包你们四位就请及时服下,这三包是给三位尊驾的。”

说着就把七个小纸包,递给了温如风。温如风自然深信不疑,连连道谢。一面把另外三包药物纳入怀中,然后分了每人一包。

打开一瞧,里面包着的是一撮紫灰色药末,当下依言用茶水送下,一入喉咙,只觉凉生齿颊,一股清凉之气,直达胸腹。烦恶顿解,心胸大畅。

岩寨先生果然是治蛊圣手,名不虚传!

梅三公子等一行四人,辞别岩寨先生,已是末牌之后。

大家归心似箭,穿过药圃,走上板桥。

上官燕一身轻松,望着闻香教主温如风笑道:“温大哥,这岩寨先生可真是个半仙,不但把我们蛊毒,很快就医好,而且我们今天会来,他都算到了。先前我瞧他那付样子,还不大相信,现在才知他是真有本领!”

小姑娘对岩寨先生好像十分佩服,主要的自然是解除了她无限痛苦的蛊毒。

崔慧适才碰了岩寨先生一鼻子灰,此时尚心有余愤,冷冷的道:“哼!瞧他眼神阴晴不定,装模作样的准不是好人!”

梅三公子微笑道:“此人似嫌江湖气息太以重了些罢,人倒不能说坏,以医济世,总算也是好事。”

温如风顺口道:“梅兄此说,倒是的论,兄弟也深有同感。”

大家边说边走,不知不觉业已走上了九道弯山缝裂口,又窄又狭的夹弄之中,话声才歇。

陡听一阵梯梯他他的声音,又从不远处传来!这条夹缝,不但不平,而且弯曲颇多,目光所能看到的,前后只不过两三丈光景,就被石壁挡住。

梯梯他他的声音,空谷迥响,既似在前面,又似在身后,使人无法听清,究在那里?同行四人,这会却听得十分清晰。

温如风突然打了个手势,叫大家停下步来,好察听声音来处。那知大家才一停下来,那声音好像得到通知似的,也就忽然停止。

大家侧耳以待,等了半晌,根本听不到半点声音。

温如风脸色微变,凝聚真气,使用千里传音之法,沉声喝道:“是那一位道上朋友,何妨请出一见?”

声音虽然不大,但这是用内家真气播送而出,自然可以传出老远。

“是那一位道上朋友,何妨请出一见!”

“是那一位道上朋友,何妨请出一见!”

一阵迥响,好像有人在四面山谷上叫喊,声声传来,依然没人答应。

梅三公子不由笑道:“温兄,这声音小弟早已听到了,还是由黎明关开始,就一直掇在我们身后。那时你们都跑在前面,所以没有听到。小弟因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大家急于赶路,也就没有提起。”

温如风惊讶的道:“什么!这声音从黎明关一直掇了下来?嘿!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位只是跟在人家身后,见不得人的鼠辈,到底是那一流角色?”

他故意提高声音,旨在激人。

可是任你如何说法,依然不见有人出来。

崔慧不耐的道:“这敢情是玄女教的爪牙,梅哥哥,别理他,我们走我们的。”说着拉了上官燕,向前便走,温如风要梅三公子先行,自己落到后面。

巧极啦!四人才一开动,梯他之声,立即再响起。

“梯他”,“梯他”,“梯梯他他。”

这会居然走近来了,好像就在四人的身后,呼之欲出!

这分明是人拖着鞋子的声音,一点没错!

温如风江湖经验较为老到,暗忖对方既然一路掇着自己,定有图谋而来。也许因自己几人,身手较高,对方知道不是自己对手,在等候援兵?

那便是故意扰乱自己心神,等到了他们预定之地,才猝然发难,使自己措手不及。

眼前这条山缝,甚是逼仄,如果对方以此处暗设埋伏,自己几人连手脚都施展不开,岂不光是挨打?想到这里,就暗暗打了个招呼,自己四人,尽速走出夹缝,再作计较。

四人脚步,同时加快,那梯他之声,好像发觉四人加快速度,也连忙急急追来,梯梯他他的声音,立时大作。

群山相应,迥声四起,山谷之中,顿被远远近近的梯他之声,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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