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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诸葛明那股掌风至处,轰然闷震,廉北海顿失所在,掌周余势不衰,轰轰隆隆的直前冲去,将地上积雪冲起一片冰雪,声势颇为壮观,

罗古愚等三人紧随掌风之后,也一齐扑空,就在这时,舆抬左右几声惨呼,五台四凶先后翻身例地,僵卧不动。

诸葛明再抬头察看时,廉北海业已站在对方行列前,向正在啼哭的王小翠说道:“翠儿勿悲,现大仇已报,你父于九泉之下,当可瞑目了。”

诸葛明见廉北海竟然有此身手,又见四个得意下惨遭毒手,心中又惊又怒,微怔之后,忙向罗古愚等三人说道:“你三人速去将另三只木箱劈开,不得有误!”

罗古愚等立即跃至薛文章右侧,就听“扑,扑,扑。”三声,三只木箱已被劈碎,一阵木屑落后,又现出三个,奇形怪状的人物,这三人也是两眼发直,神态木然,痴立当场,直似三个泥胎塑像。

廉北海等诸人对这三人勿论是否认识,但由他们那光秃的头顶,和奇特的像貌,就可判出这三人正是那名震寰宇,武功已入化境的魔教教主秃顶神魔艾荻和他的两个再传门下,酒色二魔。

诸人看出是这三人时,俱是心中一震,全在暗中惊道:“这老魔怎的也阴沟里翻船,落在诸葛明手中,看来今天非经一番惨烈狠斗,难以罢休了。”

贪魔见情之下,心知魔主定是受了暗算,心中急怒交加,闪身就想向三魔身前跃去。

身形才动,夏侯威忙伸手将他拦住,说道:“贪兄请莫莽撞,贵魔主因受迷毒,现在除了听诸葛明一人指挥外,已变成六亲不认,你如到他身前,岂不是自找苦吃。”

语音才落,那边诸葛明在舆抬上已嘿嘿笑道:“尔等休要张狂,顶顶大名的秃顶神魔现尚受我节制,你们如能胜得了他,本教主立时撤走,否则,只有死降二路!”

说着将脸转向廉慕韩,又说:“不意你这小子也在此地,如你肯将神经前半部交出,念在以前献经的份上,尚可留你一条活命。”

语毕,又仰天嘿嘿一阵冷笑,形态十分得意。

贪魔刚才虽知冥后等是被“修罗气”所伤,但尚不知嗔魔等也弄了个同归于尽,现因不见他们在场,心中甚是惊疑,等诸葛明言罢,上前一步,问道:“你这无耻后辈,仅凭毒药对人暗算,算得了什穿英雄,敝魔主现既在此,为何不见我们那嗔、财、气三位魔爷,还有敝教那十二魔童,现在又在何处?”

诸葛明阴森森的两道眼神向他微一打量,嘿嘿笑道:“如此说来,阁下定是魔教中的贪兄了,贵魔主等现已向我投降,如你肯追随他们和我合作,本教主也是无任欢迎。”

手指着不远处地上三具人形焦炭说道:“只可惜嗔、财、气三位魔兄因以‘修罗气’与冥后的九幽双宝比斗,结果双方落了个同归于尽,但不知阁下所言之十二魔童又是何人?”

贪魔听嗔魔等均已丧命,心中虽甚悲愤,但仍极镇静的答道:“那十二魔童就是我们魔主座前的十二位提香童子。”

诸葛明嘿嘿笑道:“原来是他们!我在途中与贵魔主相遇时,贵魔主因仰慕本教主的毒功天无双,亲自率领嗔魔等向我座前投效,因贵魔主的名望太大,有他随行,必将使各门派吓得望影而逃,因此,我特制了六只木箱,令他们隐身箱中,以便掩人耳目,至于那十二童子,因对本教并无用处,所以本教主就高抬贵手,用教中特制的毒药引他们归天去了。”

说至此处,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本教对生死看得极淡,死亡十几个人算不了什么。”

贪魔听他如此言讲,心中大怒,小眼圆瞪,厉声喝道:“我们魔主分明是被你毒药所迷,若不速将解药献出,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诸葛明心知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忙向秃顶神魔喝道:“你的属下竟敢目无尊长,速去将他性命取来!”

秃顶神魔高声应了声“是。”身形并未移动,仅双目神光暴射,向贪魔注视不瞬。

贪魔对他这位魔主知之最深,情知无法倖免,在这性命交关时,突然想起阴若虚欠他黄金的事,一式“大摔碑手”,内含魔教天魔神功掌力,就向阴若虚头上砸去。

阴若虚未想到此魔这时尚想起旧帐,一时闪躲不及,立被砸得脑浆四溅,倒地身亡。

就在贪魔出掌击向阴若虚时,秃顶神魔却在原地横掌向贪魔颈上远远的虚划了一下,接着右手向贪魔一招,贪魔的人头蓦地便即离腔飞起,直向老魔手中落去。

贪魔尸身未即倒下,稍停,一股血泉由他颈腔中激射而出,血泉喷尽后,他的尸体才慢慢的向地上倒下,恰巧扑在阴若虚身上。

廉北海等众人及诸葛明见老魔武功竟如此神奇,皆被惊得怔在当场,顿时场中变得甚是静悄,双方均无动静。

片刻后,诸葛明望着诸人嘿嘿笑道:“神魔的旷世奇功比各位如何,如你们现愿归顺本教仍可免去一死。”

桑宛云因冥后业已丧身,心中极为悲苦,当即尖声答道:“冥后之仇,岂能不报,即使粉身碎骨,也必与你这老贼决一生死!”

诸葛明冷笑一声,说道:“本教主是何等身份,岂能与你这后生小辈动手。”

又将脸转向秃顶神魔,喝道:“你速将那丫头擒下,作为人质!”

语声未落,廉北海及太白神尼已双双挡在桑宛云身前,廉北海冷冷说道:“若想向桑姑娘动手,必须先通过我们这一关。”

话才说完,眼前人影一闪,秃顶神魔已到身前,此魔虽迷失本性,但为达成任务,本能的仍知将阻路之人击退。

只见他一声不响,右掌一翻,暴雷似的一声巨响,已与身前二人对了一掌。

就在三人对掌前的刹那,黄蓝白黑四大骷髅恐廉北海等不是老魔对手,也各由侧方向他击出一掌。

老魔是何等功力,在右掌向廉北海二人进击时,左掌同时向外一扬,与四骷髅掌力迎了个正着,因四姑髅是将九幽阴功混进掌力以内,劲力较柔,掌力相遇,响起一声震耳怪啸,立时阴风四散,卷起地上积雪,变成白色羊角小旋风,在四周转个不停。

响啸之声落后,双方七人均是稳立当地未动,表面上虽似未见胜负,但廉北海等六人均感一阵血气翻涌,忙各暗自运气调息,这才引血归元,恢复原状。

六人此时方知老魔果然名不虚传,功力高得出人意料,俱是微微一怔。

华子云在旁看出这次对掌,己方略占下风,忙道:“老魔因身受迷毒,全身潜力均已发出,锐不可当!我们能战则战,不能战则退,可……”

话未说完,猛见眼前人影疾闪,呼的一声,一条人影倒翻而出,直向五丈外一块巨石上撞去。

因变生突然,忙将语音打住,抬目向那块大石看去,见翻出那条人影撞及巨石后,整个身躯竟嵌入石中深达一尺,乍视之下,颇似石壁上雕刻的石像。

当他看清这嵌入之人正是廉慕韩时,心中大惊,以为凭血肉之躯经此巨撞,岂有活命之理!才想抢身向前,怎知眼前又生奇迹。

原来秃顶神魔见一掌未能将阻路之人击退,身形激闪,想迂回赶到桑姑娘身前,怎知经过廉慕韩身前时,他的身法虽快,因廉慕韩吞服千年参蜍后,目力极佳,一眼便将他看出,百忙中一式“弯弓射虎”,一拳就向他的胸前击去,拳挟劲风,劲力确实不小。

老魔怎能让他击中,本能的右手一挥,立即将他庞大的身躯震得倒翻而出,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觔斗,就向一块大石上撞到,因他如今身坚如铁,虽把大石撞得碎石纷飞,直向石中嵌入,但他自己并未受伤。

他惊魂乍定,即想踊身由大石中跃出,怎知嵌得极紧,几次挣动,均无法脱出石外,情念之仍下,一声大喝,就听轰隆一声,大石上尺余厚的一层,竟被挣得整块与母体崩离,他这才山石中跃出,向原地奔回。

华子云见他并未受伤,这才放心,但心中奇道:我们帮主经此巨撞,竟是丝毫无损,这是何故?莫非有鬼神暗中相助不成!

就在廉慕韩于石中挣扎时,这边已先后发生两声巨响,却是廉北海等又与秃顶神魔对掌二次,这两次对掌声势更是浩大,老魔掌力中似又添了几成功力,廉北海这边却增加了夏侯威及桑姑娘二人的掌力,因此双方仍是拉平,老魔仍不能将桑宛云擒到手中。

虽是如此,但桑宛云的遮面绿纱却被掌风余势吹得向空中飞起,一张清丽脱俗,气质高雅的秀脸,就在众人眼前暴露无遗。

红骷髅等因桑宛云以绿纱遮面,原以为定是生得奇丑,这时见她竟是美若天人,不觉微微一怔。

廉北海及太白神尼见她庐山真面目已露,并未惊奇,仅站在一旁微笑不语。

夏侯威在旁却是十分震惊,“咦”了一声,呵呵笑道:“原来是你!”

廉慕韩恰于此时跃回,看到她的芳容,心中大喜,忙闪身到了她的身前,说道:“原来是商姐姐,你瞒得我好苦……”

话才说了一半,想起老父尚在侧旁,忙将下面言语咽回,偷望了老父一眼,怯怯地向一旁退下。

夏侯威在旁不住将头连点,又呵呵笑道:“哦!商晚筠,桑宛云,二而一,音同字不同,实在用心良苦!”

诸人虽在说笑,但并未放松对秃顶神魔的监视。

老魔这时围住他们乱转,幸他本性被迷,只知擒拿桑宛云一人,对其他众人,仅想将他们逐开,并无突击伤人之意。

诸葛明在舆抬上见老魔与对方众人战成平手,今天胜券在握,我何不令老魔与他们单打独斗,既可使他们慑伏,也可藉此观摩这群老魔头的惊世绝学。

想定,即向秃顶神魔喝道:“你先回来!”

老魔立即应声向后退下,立在薛文章身侧,木立不动。

诸葛明抬头向诸人嘿嘿笑道:“你们联手的威力不过如此,还不速向本教主投降,更待何时!”

廉北海虽知各人的功力皆比秃顶神魔相差甚远,但己方多人均各练成无敌神经中的绝艺,怎肯就此认败服输,闻言冷笑道:“休看我们功力不及老魔,如若放手一搏,却未必落败,怎能向你这毒夫俯首称臣,你少打如意算盘了!”

诸葛明乘机故意说道:“既然如此,本教主就成全你们,你们多是老一辈中成名人物,难道除了懂得群打群殴外,就不敢与我们这位魔爷单打独斗?”

黑骷髅被他激得心头火起,上前一步,接口朗声说道:“老夫不自量力,现愿单独与秃顶老魔一战!”

诸葛明闻言,嘿嘿一笑,转头向秃顶神魔说道:“你速出场将你毕生所学尽量施为,务须将他们一一拾下。”

老魔又大声应了声:“是。”大步向黑骷髅身前走去。

黑骷髅刚才上前答言时,华子云即知中人激将之计,阻拦不及,因话他已出口,不能说了不算,无奈何,遂眉头紧皱,向身旁诸人低声说道:“刚才各位和老魔几次对掌,足证他的功力确是冠绝武林,非同小可,停时与他单打独斗时,能胜则胜,不能胜切勿恋战,必要时不妨先退至黄泉路中,负险顽守,然后再伺机将他们各个击破,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桑宛云因冥后丧生,心中虽甚悲愤,但颇能强目抑制,闻言答道:“若事态演变至不可力敌时,也只有如此了。”

太白神尼在旁似是想起一事,看了廉北海一眼,白眉微扬,说道:“冥后死后,我方不可无主持之人,敝徒虽是地府主人,但年龄、辈份、机智、武功均不足应付眼前情势,我们何不暂请华檀樾兼任地府军师,勿论进退,我们就听他调度如何?”

廉北海见她说话前向自己看了一眼,知她对自己颇有顾虑之意,遂抢先哈哈笑道:“神尼之言极是,在下绝对赞同。”

夏侯威也在一侧呵呵笑道:“老夫也无异议。”

华子云见众人如此决定,当时义不容辞,只得笑道:“既蒙各位抬爱,在下也只有勉为其难了。”

言谈间,场中黑骷髅与秃顶神魔已动上手,因二人功力相差太大,一上手黑骷髅即落下风,仅凭着无敌神经副集中的幽灵步法,躲、闪、腾、挪,一时尚不致落败,但已险象环生,变成苦撑的态势。

黄骷髅等看得惊急不已,又不能上前相助,正在无计可施,蓦地一种极轻微的异声由黑骷髅口中飘出。

声调极细,如一缕铜丝直向高空抛去,心知他们这位师弟已将无敌神经副集中的夺魄魔音施出,遂各屏息静气,静观效果。

异声才起,黑骷髅掌法一变,当年赖以成名的“骷髅掌七十二式”与九幽阴功揉合施出,顿势阴风如涛,双臂如电,将对方圈入一片掌影以内。

奇的是在他施掌这掌法时,身躯倏长倏短,两臂忽伸忽缩,有时身形暴涨如丈二金刚,有时,有然缩小如初生婴儿,有时右臂陡的伸长丈余,有时左臂变得又短又粗,端的变化万端,令人防不胜防。

太白神尼看得甚是惊奇,低声向身旁黄骷髅问道:“令师弟这种变形绝技,莫非也是那鬼影幻形?”

黄骷髅面色甚是凝重,颔首笑道:“正是,黑师弟现将无敌神经中的四种绝艺一齐施出,如再不胜,敝师兄弟只有认败服输了。”

这时,场中二人搏斗正烈,表面看来,黑骷髅似乎稍占主动,但秃顶神魔却在一片鬼影掌风中,屹立如山,从容招架,并未露出丝毫败象。

蓦地黑骷髅口中异声在空中一声大震,声如霹雳,巨响落后,顿又变成如泣如诉,哀婉幽炽,令人不忍卒听。

就在这异声发生变化之时,井旁九幽地府的十几个门下齐被震得翻身倒地,刹时,立即昏迷不醒。

这边廉北海,太白神尼及黄姑体师兄弟等均尚站在当地未动。

但,华子云,夏侯威,桑宛云,王小翠等四人俱因功力较弱,忙各盘膝坐在地上,闭门内视,运功抗拒。

只有廉慕韩站在一侧仍在凝神观战,对这夺魄魔音,竟未受到半点影响。

廉北海看了他一眼,不由心中奇道:“刚才他被老魔击入石中,竟然未曾受伤,已是奇迹,这次竟又能不受魔音扰乱心神,更属怪事,莫非我与他在这短短一个月离别期间,他又有何奇遇不成?”

方在心中纳闷,忽听诸葛明在舆抬上向正在动手中的老秃顶神魔颤声说道:“你速将他这怪声破去……”

话未说完,语音即停,接着发出一阵低微的呻吟声。

原来黑骷髅的魔音转剧后,凭他的功力怎能禁受得起,坐在舆抬之上,全身颤抖不止,才想摒除杂念,运功抵制,突然心中悚然惊道:“我若尽顾抗拒敌方怪声,老魔则将暂失指挥,如他一旦战败,我岂不失去依仗,即将束手被擒!还有,这些随行诸人如全被怪声震倒,他们虽然死不足惜,待会儿,若我撤退时,岂不将失去许多人掩护!”

想着便回目向随行诸人看去,只见他们俱是痴立如故,对这怪声竟似乎充耳未闻,心知这是他们迷失本性,除了听从自己言语外,对其他任何音响均是无动于衷,因见他们未被震倒,这才心中稍宽。

这时,黑骷髅怪声又起变化,但觉眼前幻境连生,不觉一阵头昏目眩,几乎栽下舆抬,心知不好。

连忙自强慑心神,咬着牙令老魔速将怪声破去,怎知话才说了一半,忽觉眼前一黑,便即昏倒在舆抬之上,口中又发生几声呻吟。

他才在舆抬上倒下,老魔在黑骷髅的纵横掌影中大声应了声:“是。”大口一张,由喉间爆出连串巨响,声若破竹,甚是惊人。

最后这破竹声似织成一道声网,将对方的夺魄魔音裹得紧紧的、一任凭那夺魄魔音如何的高低转折,总挣扎不出这道声网,渐渐地他那夺魄魔音越来越低,终于声消音止,被老魔口中巨响压得无影无踪。

就在此时,老魔蓦地一声大吼,身形立即由静变动,几个照面,已将黑骷髅一掌击得倒翻而出。

若不是他功力深厚,应变迅速必将筋断骨折,尸横当地。

黑骷髅藉着倒翻之势将敌方掌力卸去后,在落地前的刹那,身形向起一拔,双腿已轻飘飘地为落地上,恰好落在黄骷髅的身前。

他一言未发,轻叹一声,右掌一起,就向自己天灵盖上拍下。

掌尚未落下,黄骷髅双手忙将他右肘托住,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师弟切莫行此傻事,况败在当年与亡师齐名的老魔手中,也不算是羞辱。”

黑骷髅又轻叹一声,这才作罢。

秃顶神魔将敌人击败后,因无人指挥,并不懂得追击,仅是站在当地不动,但口中那破竹之声,却仍若断若续,吼个不停。

渐渐那破竹怪声似在空中织成一片天罗,变成一片沙沙之声,场中诸人,除诸葛明随行之人外,俱觉血气下降,昏昏欲睡。

太白神尼蓦地心中一惊,转头向黄骷髅说道:“老魔所发这种怪声,莫非就是江湖传言所说的当年魔教中的镇教绝艺‘天魔声网’?”

黄骷髅强自振作精神,颔首答道:“可能正是这种绝艺,如此看来,我们今天俱是难逃此劫了!”

廉北海在旁闻言不觉转目向廉慕韩脸上看去,见他仍是气定神闲,稳立不动,心中更觉惊奇不已。

眨眼间,老魔怪声织成的那层天罗,似乎慢慢向下压来,诸人顿感全身一紧,呼吸窒塞,难再抗拒。

旁边夏侯威等四人早已坐在地上,昏然入睡。

就在这时,蓦地一缕悦耳细乐由他们身旁发出,声如琵琶齐奏,又似古筝合弹,声音虽极轻微,诸人却均是听得十分清晰。

此声才出,诸人精神不觉齐是一振,俱各转头循声望去,只见廉北海卓立一侧,脸上莹光闪闪,满面祥和之气,这阵阵细乐正是由他口中发出。

突然他口中乐谱一变,声音忽变宽宏,顿如丝竹合奏,钟鼓齐鸣,在悦耳中似含有一种严肃之气。

这阵奇声渐渐向上扬起,直向空中那片声网迎去,两声相遇,老魔那片沙沙之声立时变得震耳欲聋,似欲将扬起的这片乐声盖住。

但这片乐声虽被那沙沙噪音扰乱,却并未被它压停,越发的悠扬顿挫,五音分明,更加悦耳动听。

一般人的心理均是不喜噪声,任凭老魔如何扰乱,场中诸人均仍不自禁地侧耳向那音乐听去。

相持片刻后,夏侯威等四人已被乐声由昏睡中唤醒,各由地上一跃而起。

那边九幽地府十几个门下也由地上打个呵欠伸手而起,彼此怔然而视,浑如已经做了一场大梦。

这边诸葛明在舆抬上也缓缓的张开双目,但他仍沉醉在那悦耳的音乐中,一时尚无任何动作。

双方又相持片刻,两种声音在对比之下,老魔的噪声越发的刺耳难听,廉北海的乐声更觉悦耳动人。

诸葛明这时神志渐清,将当前情势看在眼内,心知如再相持下去,老魔必败,忙向他厉声喝道:“你速将这难听的声音停住,不要再惹厌了!”

语音才落,双方奇声立皆应声而停。

诸葛明转面向廉北海冷笑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阁下这次再入江湖,果然非同凡响,你如有胆,尽可出来与我们这位魔爷单打独斗,仅躲在人群中用这种邪门外道的奇声扰人心神,就是赢了又岂能算是英雄!”

夏侯威未等廉北海答言,抢着上前一步,呵呵笑道:“杀难焉用牛刀,老夫不才,现愿先行单独一战。”

诸葛明曾经吃过他的苦头,现见他出场,忙向秃顶神魔说道:“此人练成前半本无敌神经中的各种绝艺,出手全是极狠毒的进击招式,你要小心了!”

夏侯威闻言呵呵笑道:“无敌神经副集后半本绝艺,已败在老魔手中,老夫这次出场,正是要试试这前半本绝艺的威力究竟如何。”

诸葛明听他说及“副集”二字,心中一动,忙问道:“据你所说,难道无敌神经尚有正副集之分?那么,那正集现在何处?”

夏侯威将冷电似的眼神向他脸上掠去,冷冷答道:“贵教主仅得到副集中的一种绝艺,即已为害江湖不浅,我看你还是少问为是。”

诸葛明听了恨得牙痒痒的,切齿说道:“老匹夫你休得意,今日若不取你性命,我就不配称这‘教主’二字。”

语毕,立即向秃顶神魔喝道:“速将此人击毙,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秃顶神魔这次未再应“是。”身形一闪,到了夏侯威身前,一言未发,探掌如钩,就向对方胸前抓去。

夏侯威怎敢叫他近身,呵呵一笑,身如脱弦之箭,直向上空弹起,在空中一个翻身,立将血魂爪,绝户掌,追命指三种绝艺配合施出。

一时只见掌影漫天,指影如电,血腥之气中人欲呕,热风袭人炙肤欲裂,确是招招凶险,式式狠毒。

尤其变化之妙,更是出敌意表,只看得诸人目瞪口呆,惊叹不止。

秃顶神魔本性虽迷,应敌经验仍在,似是识出对方厉害,立即展开身法,左挪右腾,形如行云流水,快似疾风掠地,仅是四下游走,并不出手招架。

任凭对方出尽怪招,全被他轻易躲过,因此,十几个照面过去,廉北海等诸人俱知取胜无望,各皆真力暗凝,准备必要时出手救援。

眨眼间,两人又是几个照面过去了,老魔口中突然响起一声长啸,啸声未落,身子一闪业已改守为攻。

诸人均未看清他用的是何手法,就在一瞥间,“啪,啪,啪”三声脆响,夏侯威的庞大身躯已被平着掷出。

夏侯威毕竟是久经大敌,虽被掷出,心神不乱,在空中身形向上一拔,就想卸劲向地上飘落。

他才将身形拔起,忽觉身后劲风袭体,老魔已经如影随行,探掌如钩,迅速的向他背心抓到了。

因敌人来得太快,无法躲闪,夏侯威只有将牙一咬,将功力凝聚在后背上,准备硬挨这石破天惊的一抓。

老魔是何等人物,凭他的功力怎能禁受得起这一抓,若真的被抓上,必将筋断骨折,丧命当场。

就在这生死一线间,眼前黄影一闪,接着身后发出几响扑扑之声,两条人影就在扑扑声中同时向他身后地上落去。

夏侯威百忙中回头一看,刚才那条黄影正是他的恩兄廉北海,现与秃顶老魔在地上打得甚是激烈。

先前那扑扑之声,原来是他二人在落地前在空中搏击之声。

这时二人全是以快打快,只见黑黄两条人影时分时合,诸人均看不出他们用的是何招数,只看得诸人眼花缭乱,噤声不语。

又片刻过去,二人身形更快,开始时诸人尚可依据他们衣着颜色辨出彼此,最后渐渐变成一团黑黄混合的光影,竟致敌我难分。

黄骷髅师兄弟看得心惊不已,全在暗中想道:“我们这次再入江湖,原以为只要练成无敌神经下半部后便可以天下无敌,今日见此一战,我们那点微末之技,实在不啻腐草萤光,怎能与这两人相比!”

夏侯威在旁也看得张口结舌,暗道:我这恩兄无敌神经正集尚未练成,已经如此厉害,如将正集练成,今日必胜无疑,由此可见那神经正集要比副集高明得多了。

太白神尼在旁神色却极凝重,她曾与廉北海数次较艺,表面上二人虽是未分高低,实际每次均是人家故意相让,自己总是相差半筹。

因此她认为廉北海实是己方今天最后一张正牌,若他不胜,自己上去也是必败,若今日不能取胜,九幽地府即成不了之局。

因她爱徒现是地府的主人,师徒关心,所以心中甚是焦虑。

场中二人这时身形由快忽慢,每一招式均是劲气四溢,啸声震耳,激得四周沙石飞扬,声势更是惊人。

又是片刻过去,廉北海招式上虽未落败,但已面色由红转白,额上汗珠,滚滚落下,秃顶神魔却仍是气沉势稳,狠斗不已。

诸葛明在舆抬上看得甚是得意,面孔一扬,手拂墨髯,向这边众人说道:“本教主仅派出一人,你们已无人能敌,若我们全体动手,岂有你们命在,嘿……”

说至此处,仰天一阵得意的狂笑,笑罢,又道:“你们此时还不投降,更待何时!难道还不见棺材不流泪吗?”

华子云在旁看出今日败局已定,并未向他答言,只轻声向太白神尼说道:“老魔武功太强,不可力敌,停时撤退时,请神尼专负掩护之责。”

语毕又向桑宛云,廉慕韩二人说道:“请桑姑娘与廉帮主即率贵府门下退入黄泉之路中准备一切。”

等二人走后,又轻声向五行帮诸人说道:“等廉老英雄下场后,立刻撤退。”

又高声向场中喝道:“廉兄请勿恋战,速退!”

廉北海因比秃顶老魔功力相差太远,现在虽成强弩之末,仍在凭着无敌神经正集中的各种奇异招式勉力招架。

现闻此言,立刻施出一式极奇异身法,在老魔疾如骤雨的招式下闪身而出,又是一个旋身,到了诸人身前,因用力过度,业已摇摇欲坠。

王小翠忙上前将他扶住,先向那边井口处退去。

秃顶神魔因奉命是取夏侯威性命,因此并未向廉北海追赶,又在凝神作势,准备向夏侯威扑击。

华子云未等老魔动手,忙向夏侯威使了个眼色,即高声喝了声:“撤退!”

随声便与夏侯威双双向井口处跃去。

秃顶神魔见夏侯威逃走,一声长啸,腾身而起,就想向前赶去。

身形才起,眼前人影一闪,太白神尼在空中将他去路阻住,紧接着响起一声大震,二人在空中对了一掌。

老魔虽被逼得直向地上落去,太白神尼却如风卷残叶,被震得一直向后飘出五六丈,才向地上落下。

就在老魔落地同时,黄骷髅师兄弟四人身形齐起,也到了井边。

诸葛明见他们想向地府中撤退,心中大怒,喝道:“你们就是逃入井中,我也要把你们掏了出来!”

他才想挥众追赶,忽见华子云在井边右手一扬,并列射出三点银星,疾向老魔身前两丈处落下。

就听波,波,波,三声微响,地上涌起大股浓烟,立将太白神尼与秃顶神魔二人隔开,诸葛明的视线,也被遮断。

因恐老魔闯入烟中受人暗算,忙自喝道:“你先回来!”

秃顶神魔一声不响,应声倒跃而回,立在原处不动。

浓烟渐被山风吹散,诸葛明闪目向井边望去,太白神尼等诸人俱已不见踪影,仅华子云一人卓立井旁,向着他冷笑不止。

他们立身处距离井边约十二丈远,诸葛明并未挥众进扑,只在舆抬上高声说道:“你们躲入地府内,无异鳖藏瓮中,岂能逃出本教主的手去,现我再高抬贵手,给你们一个时辰考虑,如仍不归顺,到时玉石俱焚,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华子云等他说罢,向前走了三步,答道:“在下在此等候,就是有数言要向贵教主交待,请先少安勿燥,静听在下说明。”

诸葛明怒声喝道:“有话快说!”

华子云冷冷一笑,慢条斯理的朗声说道:“今日之战,我们本可稳操胜券,但因体念上天好生之德,才致有此挫败……”

诸葛明未等他说完,怒声喝道:“住口!你们连败数阵,尚敢在此胡言乱语,真乃不知羞耻之徒!”

华子云微微一笑,慢慢的继续说道:“如我们在廉老英雄与秀顶老魔动手时,一齐向你发动突击,试问你们这些随行之人是否能抵挡得住?”

诸葛明嘿嘿冷笑答道:“却也未必抵挡不住。”

华子云又微微一笑,说道:“贵教主的毒药在我们面前已经失效,就算你们能抵挡一阵,至少我们可分出一人直接向你下手。……”

说至此处,哈哈笑了两声,续道:“如果如此,恐怕贵教主早成我们的瓮中之鳖了,贵教主心中然否?”

诸葛明心知若凭真实功夫动手,自己绝非夏侯威,黄骷髅等人敌手,现听他说得颇有道理,心中甚惊,但仍故作镇静,嘿嘿笑问道:“阁下既然说得如此厉害,刚才为何不敢向本教主突击?”

华子云面容一肃,朗声笑道:“因贵教主随行诸人除少数人外,多是善良之辈,且多与敝帮主甚有渊源,如我们向你突击,在他们拦阻时必将伤及无辜,所以我们被迫只有仅与老魔一人动手,因而有此挫败,如我不顾一切寻你动手,现在岂有你的命在!”

诸葛明被他说得一时语塞,突然恼羞成怒,怒声说道:“废话少说,你们究竟是否愿意投降,快说!”

华子云冷冷答道:“冥后丧身尔手,此仇岂能不报,吾等岂可与你谋和,我留在此地,为的就是约你到地府后面雪屏峰下一战,你如有胆,请即随我入井,否则就请快滚,将来我们自会取你性命。”

诸葛明知他约自己入地府一战,其中必有诡谋,心中忖道:“他说得不错,我这群随行人之中,多与他们帮主渊源甚深,我何不把握这个弱点,将计就计,先令这些与他们有渊源之人做为前驱,以秃顶老魔做为贴身卫士,先把这九幽地府扰个天翻地覆,然后再见机行事,能战则战,不能战则退。”

想罢,抬头嘿嘿冷笑两声,说道:“你们这弹丸之地,怎当得本教的雷霆之势,既然不肯归顺,这就怪不得本教主了。”

说着,转头向身后公孙午等五人喝道:“你五人及薛文章担任开路先锋,先将此人格毙,然后即闯入井下,将敌人完全歼灭,不得有误!”

公孙午、赵性残、马浩智、唐独夫、卜布衣、薛文章六人森然应诺一声,各展身形,同向华子云身前扑去。

华子云并不惊慌,望着他们哈哈一阵大笑,笑声未落,已闪身没入井下不见。

六人赶到井前,见奉命格杀之人逃入井下洞中,毫不犹豫,立即一声不响,向井中鱼贯跃下。

诸葛明这时也率领其余诸人到了井前,低头向井中看去,只见井下壁旁有一个漆黑大洞,洞上刻右“黄泉之路”四字,已不见公孙午等六人踪影。

当时他并未率众入井,坐在舆抬上想道:久闻这黄泉之路中机关重重,步步凶险,我若冒然闯入,如一旦退路被人截断,岂不真的成了人家瓮中之鳖!

旋又想道:“不好,公孙午等六人现已进入黄泉之路,我若不予支援,如他们一旦不慎中伏被被敌擒住,强行灌以解药,只要他们本性恢复之后,必当寻我复仇,届时敌众我寡,岂不是更加难以应付!”

这两种矛盾意念在他脑中反覆争持,颇费踌躇,最后仍是迟迟不决,只好暂时先在井上察看动静,然后再作决定。

且说桑宛云,廉慕韩率领十几个地府门下进入黄泉之路后,除在入口处留下两人准备接引井上诸人外,即将其余门下分配在各要道的暗处,以便配合各种机关阻击敌人。

不久,井上诸人均修后撤回,最后来到的就是刚才在井上答话的华子云。

廉北海这时面色已经恢复,神情十分凝重的向华子云问道:“秃顶老魔功力太高,无法力敌,军师下令撤退,不知有何高策?”

华子云神态甚是镇静,微微一笑,说道:“在下入洞时,敌人已紧追而入,均被机关引入歧路中,因事态紧急,请待在下应敌后,再将详情奉告。”

语罢,转身向黄骷髅等说道:“四位副帮主请分成两组,在下及夏老英雄算是一组,请桑姑娘即派三人做为我们三组人员的向导,以便在黄泉之路擒人。”

又向廉北海,太白神尼二人笑道:“请贵师徒及神尼即至冥后宝殿中坐镇,待我们将被擒之人送到后,请即喂以迷毒解药,以便他们恢复本性。”

众人任务皆分配妥后,华子云向廉慕韩、桑宛云神秘的笑了笑,说道:“请二位做为总接应如何?”

二人知他是故意将他们分配在一起,不由同时脸上红了红,尚未答言,又听华子云说道:“各组如遇秃顶老魔时,千万不可力敌,应尽量利用各种机关,把他困在坠道中,使得他不能出洞。”

各人任务分配已定,为争取时效,各人均被九幽地府门下领走,这里只剩下桑宛云及廉慕韩二人。

廉慕韩见左近无人,低声说道:“商姐姐,你骗得我好苦,若知你就是桑姑娘,何必再找这许多精神!”

桑宛云噗嗤一笑,睨了他一眼,曼声说道:“因你对我们母女印象太坏,这等终身大事,若不使你心口俱服,将来婚姻怎能美满。”

廉慕韩轻叹一声,说道:“我们婚姻虽称美满,只是苦了诸葛姑娘。”

桑宛云轻笑一声,秀眉微扬,说道:“我与她第一次相遇时,即有共侍巾栉之意,但不知她现在何处?”

廉慕韩不便将诸葛惠向己示爱之事说出,剑眉微皱,说道:“她自发觉被你所骗后,性格突变,曾在英雄大会上暗施阴谋,几乎引出一场武林浩劫,会后即失去踪影,我亦不知她如今隐藏何处。”

桑宛云闻言轻喟一声,说道:“这全怪我,待此间事了后,即使走遍天涯海角,我也要将她寻到。”

廉慕韩扬眉答道:“小弟也有此意。”

蓦地,似是想起一事,双目向桑宛云凝视片刻,说道:“我这次前来经过巫山我们曾经坐过的那块大石时,上面留了许多字迹,不知是否姐姐所写,后来又有一次我坐在那块石上听到一声女子轻叹,旋即发现一条红影一闪而没,不知那女子又是何人?”

接着就将那石上所留字句说了一遍。

桑宛云听他对以前他们二人并坐过的那块大石也这般留恋,不由心中一甜,无意间便将娇躯向他身边偎去,沉吟说道:“我虽也曾数次在那石上独坐,但从未留字,由你所说的那声轻叹,以我推断,这留字之人与那红衣女子必是一人。……,

说至此处,她那对秀目突然一亮,加重语气说道:“诸葛姑娘常着红裳,这留字之人必然就是她。”

廉慕韩听她也曾数次在那石上独坐过,想起以前的绮丽往事,不由低头向她望去,桑宛云也发现刚才自己言语中的语病,正偷偷地回眸向他睇视,二人目光相接,她粉面上顿时布满一层红晕,嘤咛了一声,忙将目光移开。

廉慕韩见她娇羞之态,更显明媚,情不自禁,便将她一只手揽入怀中,她也默然的向他偎得更紧,二人再未言语,俱在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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